在路边张望,排排车位扫过去,没看见宋长恒的车,倒是被另一辆醒眼的通体黑亮的改装车吸住目光。
不是车,是落下的窗,窗里侧目的人。
陈既白还是课堂上一样没变的装扮,眼镜还戴着,镜片反射遮掩住本就因遥远而朦胧的神情。
他在想什么不得而知,唯一清楚的,是他看着他们,看着宋长恒这次强硬地掰过了她的下颌,一吻亲呢地包裹而下。
京市大部分地区都在降温,连日阴云,天地雾茫茫,冷风自不远路旁粗枝乱舞的树顶刺刺吹来。
这时候,门口进出、或周围疑惑探来的眼神都被另一道注视衬托下在她波涛汹涌的内心显得不足轻重。
这是第二次。
他窥觑他们。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是完全知悉、并体会他的动机,感受他的欲望、他所肮脏的渴想。
蚂蚁一样密密麻麻啃食她的心脏,相贴的吐息,唇齿凝固冰凉的刺感,欲伸又退的舌,都像是有第三人的掺入而附加了令人血液停流的震悚。
梁穗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矛盾和突兀。
心跳很急,气息逐渐在宋长恒的桎梏里紊乱,她忽然紧上了齿关抵挡入侵,在他呆愣的片刻,她一把推开他胸膛。
四目相视,梁穗犹如打了一剂全麻,沉默着喘气,眼不敢闭。
两秒后迅速往后看,迅捷地找到那排树,顺延至下方的车,窗面何时已经关上了,朦胧倒映街头光景,不见内里。
梁穗晃荡不平的心情得到缓和间隙,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揪紧了衣角,宋长恒拉住她时,她回头吓得肩膀直颤。
“看什么呢?”宋长恒要往她刚才找的方向看。
梁穗眼疾手快拉他转向另一边,“我们走吧。
”
声音都虚着,宋长恒看笑,她脸皮是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