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样,上来就下那么猛,别人家对象说抢就抢自己家来了!抢归抢吧,那违法犯纪的事儿咱可得悠着点儿啊白,你”
嘟嘟两声,通话戛然而止。
幽静空间开始逼入一些因话音诱出的,旖旎的危险。
电话后唔唔地震进来些消息,陈既白一条不惜得看,关了个全静音,连手一起揣裤兜,平直与她对视,缓声:“听着,我不会再针对他,我会原谅他,我会跟他好好交朋友,如他所愿,而你……”
他正好停在她跟前,因为专注所以没退,也被他突如其来的俯身压近,惊一激灵。
“你的学生两点半下课,”他扫一眼腕表,“你还剩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到书房就位,准备你的课,小梁老师。
”
陈既白幽幽凝视她,不含其他,又或是在短短几秒内,将所有其他的恶劣都压下去,所余从容,将威胁都说的那样坦然、理所应当。
梁穗眼里的惧色一点点消退,毛骨悚然的心理却一点点攀爬,掐住喉咙,以至于她回答不了是与否。
他也很“贴心”地默认她答应,今天一系列冒犯却唯一的主动触碰,是不附加任何桎梏力道的,在她臂膀处的轻抚。
“别总是摆出这副脸来看我,我又不吓人。
”他揉了揉,安抚似的,哄她:“其他的我们就不说了,反正,时间还长。
”
梁穗僵住了许久,几乎忍住了想直接扇他的恼怒,她一直不说好,也被架在这说不了不好,躁得脸一直是红的。
像害羞,他觉得很好看,这个比她的表情看着舒心,没忍住曲指骨去轻蹭,划过一些细腻肤感就被她侧脖躲开。
“你不可以告诉他我在这。
”梁穗嗓音带些隐忍的哽。
“这又是为什么?怕他知道我们”
“他会生气!”梁穗听不得他刺耳的全话,打断道。
陈既白看了她片刻,冷声说:“他没有资格生气。
”
小姑娘两眼珠子溜圆就瞪他。
他一滞,面部肌肉很轻一扯,尔后无事般扯了个笑:“好,我答应你。
”
就这么云天雾地,梁穗还没有想明白这到底算什么。
陈既白就没给她这个机会了,一切盖章定论,他伸了伸胳膊转身,又去拿起了沙发上的遥控,对准电视时,脸自她斜来,看她还没走:“要留下来看?”
茶几上幽亮台灯光仰照,投在他下半身,梁穗看他斜过来的视角,另一只手正搭在黑裤上的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