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雨昔笑了笑:“有资格入城觐见的胡人部落,都是叼羊大会的佼佼,你要想有机会混进去,也必须取胜数场。
这法子虽然险了些,倒也未必不可能。
其中的关键之处便是落在了玉伽身上,要让她出现在胡人面前,却又不能暴露我们的行踪”
林晚荣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忙道:“姐姐,你不是说过有办法的么?!”
仙子叹了声:“我确实有办法,只怕你下不了手要让玉伽不暴露我们的行踪,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忘记所有的事情。
”
“忘记所有的事情?”林晚荣大惊失色:“这个要怎么忘?!”
宁雨昔牵着他手温柔一笑:“小贼,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时候的情形么?!”
“记得,当然记得。
当时我打了你几枪,你也射了我好几针,现在想来,这一打一射,原来是姻缘天注定啊。
”他哈哈笑了几声,心中却是模糊,分明说着玉伽,仙子怎么又扯到两人初见的事情上去了。
“‘我与你素不相识,今日如此待你,乃是迫不得已,你与青璇的缘分,便如水中明月,镜中美花,是不可能的事。
这一针下去,不会伤你性命,却能叫你忘却与青璇之事,你莫要怪我’”
宁仙子语气幽幽,手中的银针闪亮发光,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城外的白桦林中,那是二人的第一次见面,许多的事情永远无法忘怀,这一段话,便是仙子亲口所说。
只听最后一句,林晚荣就已明白了宁雨昔的意思,既然她有办法能叫我忘记青璇,那么自然也能让玉伽忘记我。
世界上的两杯忘情水,都被老子喝了!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里的滋味难以言状,长声叹道:“姐姐,你是要给玉伽打针,让她忘记我吗?!”
宁雨昔无奈道:“不是要让她忘记你,而是要让她忘记自贺兰山进入草原之后,所发生的一切。
不管是死亡之海还是天山之巅,就算做梦,她也永远都想不起这些了。
”
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这样轻易抹去?!林晚荣呆呆凝立,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绝不怀疑宁雨昔说过的话,事实上,他当日便差点遭了和玉伽一样的命运。
没想到时隔如此之久,这事却要发生在一个异族的美丽女子身上,那始作俑者,却换成了自己。
老天还真会开玩笑。
他静静站在那里,不言不动,如波涛般诡谲压抑的心情,也只有亲见亲历这一切的宁雨昔能够理解了。
“小贼”仙子轻拉他衣袖,眸中流露出脉脉的关怀。
林晚荣忽然长出了口气,冲她微微一笑:“我没事。
作为一个战胜者,我拥有处置战俘的权利,不管她是美是丑是男是女。
带着她,不就是为了这一天么?仙子姐姐,你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小贼,你真的”宁雨昔望着他,红唇轻咬,欲言又止。
林晚荣笑了笑:“一个大华人,一个突厥人,两个敌对的民族忘记,对她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