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那位主子也留您不得,她要做把持后宫甚至朝堂的太后,又怎么会允许有位太妃在她身旁碍眼,您想想之前的胡太后之事……”
成姑的未尽之语,都藏在了表情里。
她们忌惮依附皇贵妃多年,甚至连她的封号都不敢说出来,在这种私下谈话里也只敢指代。
“主子,咱们要为自己考虑啊,那位心思毒辣,他日庆王殿下登位,她必然不会放过你,玉嫔如今荣宠正盛,她必然把这事记恨在您身上,咱们的处境早已不容乐观了。
”
芸常在被忠仆说的话弄的心慌,她抓住了成姑的手,六神无主地问:“我们该怎么办,我不想死,我还没看见我的柏儿登上那个位置,还想抱抱他的孩儿……”
成姑沉吟道:“咱们只有庆王殿下可以依靠了,庆王殿下最是孝顺,从小就没忘偷偷看您,您给他绣的帕子他还用了许久,在他心里,您的份量未必比那位主子低,他可是您辛辛苦苦怀胎十月命悬一线掉下的骨肉,他万万不可能见您丧命啊!”
芸常在眼含泪光,点了点头。
这一场风波并没有波及到东宫,东宫风平浪静,一片安宁。
刘忠海将刚刚得到的消息递到了蔺绥跟前,等着他的吩咐。
在福喜被拖出东宫后,蔺绥就将一直暗中替自己做事的扫洒太监刘忠海提拔成了大太监。
蔺绥看着上套的主仆二人,嘴角满意地上扬。
他知道芸常在很信任身边的老扑,可他并没有去买通芸常在身边的仆人,毕竟这个年代的忠诚度远胜于后世,一直跟在身边的忠仆可不是那么好为外人所打动的。
蔺绥不想打草惊蛇,所以通过影响成姑的方式,诱导她去查探去朝着他想要的方向思考,从而影响芸常在。
芸常在当年落水的事可不是蔺绥捏造出来的,皇贵妃当年必然考虑过杀鸡取卵,可是没成功,加上那时候皇后还在,她也不好大动作被留下把柄,又见芸常在是个老实的,所以罢手了。
老实是蔺绥美化后的说法,芸常在这人就不适合宫斗,她运气好,在年轻的时候承宠了两次就怀孕了,哪怕喝了避子汤也照样有了,这种运气一般人没有。
不过她没什么心计,习惯了忍气吞声,纵使一直被压着很不满,倒也得过且过,还时不时偷偷见一见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