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的满满都是蔺绥的身影。
“本宫生辰之时,可没见你给什么贺礼。
”
蔺绥微皱着眉将燕秦的手挥开,故作不知那白隼之事。
燕秦看着停在庭院树上的白隼,有些懊恼道:“我本来是想给哥哥亲手画幅画的,可是那日画不慎被污水沾染了,我不好意思拿到太子哥哥面前献丑。
”
燕秦并没有说谎,他的确花心思画了一幅画,可是那白隼扑腾的时候爪子沾染上了墨汁,将那幅画弄的面目全非。
那时候再画一副已经迟了,可燕秦又不想草率地将不完美的画献给蔺绥,便搁置了。
没想到太子哥哥居然还记得他没有送生辰礼物的事,看来太子哥哥心里还是在意他的,燕秦在心里甜滋滋地想。
“这一次我绝不会乱跑惹你生气了,太子哥哥,好不好嘛?”
燕秦撒娇,又重新抱上了蔺绥的胳膊,鼻尖亲昵地在蔺绥的颈侧磨蹭。
“你还没断奶吗?”
蔺绥反应极大地将燕秦推开,眉宇间戾气加重。
他这模样格外骇人,若是旁人早就噤声不敢有动作,可燕秦不怕,他不仅不怕,还觉得蔺绥这样更漂亮了。
太子哥哥果真不能让人碰着,这般反应剧烈,难怪那日只是握着他的脚踝抚摸他的手背,在睡梦之中他也颤的厉害。
燕秦委屈地低头:“我只是想亲近太子哥哥嘛。
”
在旁人瞧不到的地方,燕秦的眼里闪过晦暗光芒。
若是兄长愿意献出自己治治他这没断奶的毛病,当然是极好的,不过这只能心里想想,要是说了出来,按照蔺绥的脾气,能让他血溅东宫。
太子哥哥若是他的乳母……燕秦深吸了一口气,逼迫自己不去想这罔顾人伦绝不可能发生之事,他对太子哥哥身上每一寸都迷的很,何止那一处呢。
若是再想下去起了火,怕是这儿要保不住。
蔺绥并不知道身侧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转身走向殿内道:“怎么,你在宫外住了许久,仍觉得看不够?”
“这次的生辰愿望不是出宫,我想要和太子哥哥同榻而眠。
”
燕秦满脸通红地说,表现出的样子十分腼腆羞涩,仿佛也为自己说的话燥得慌。
蔺绥心里冷笑,这是害羞吗,这分明是这掩不住的兴奋。
行啊,十六岁的愿望是一起睡,是不是十七岁就想抱着睡,十八岁直接一步到位?
想得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