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是黎殊每天从自己饭里扣钱,几乎攒了大半年的钱才买到。
这幅画当时被学校递交参加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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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市级奖,还专门打电话通知了段梅。
当天晚上,段梅怒气冲冲的回家,将黎殊所有的画具摔了个稀巴烂,第一次用衣服撑打了她。
等黎殊躺下后,段梅又小心翼翼的去给她上了药。
她动作很轻,眼泪一颗颗滴落到黎殊脊背上,灼的她心头发烫。
她说她一个人养活黎殊和弟弟不容易,说她没本事支持黎殊的梦想,说她命苦害的儿子女儿也跟着倒霉。
黎殊背对着她,闭着眼睛,眼泪湿了枕头。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没碰过任何画具。
窗帘被晚风掀起一个狭小的弧度,窗外枝叶沙沙作响。
屋内漆黑一片,寂静到只能听见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顾宴白背对着她,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僵硬,似乎在刻意跟她保持距离。
黎殊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顾宴白。
你睡着了吗?”
顾宴白声音有些沙哑。
“怎么了?”
黎殊抿了抿唇,轻声问:“你爸爸妈妈呢?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他们。
”
气氛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顾宴白许久都没再说话。
她明明知道,母亲这两个字是顾宴白的禁区,可今天不知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就这么问了出来。
黎殊眼睫微垂,小声道:“不说也没关系,我就这么”
“我也没见过我爸,他走的很早。
”
顾宴白声线低沉磁性,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妈,或许在国外,我也不太清楚。
”
说完,他又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