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病,可所有人还是都将怨恨转移到姨夫身上。
他们恨他,像是要强行找到一个情绪的宣泄口。
从车子驶出顾家大门开始,顾宴白就显得心事重重的,视线落在窗外,一言不发。
黎殊一眼就看出他的不对劲。
“顾宴白,你怎么了?”
顾宴白淡声道:“没事。
”
算下来,他已经至少四五年都没出过顾家大门了,平时一直被圈养在温室里,早就已经跟外面的世界脱节。
现在突然间让他走出顾家,他还真有些紧张。
黎殊小声问道:“你晕车吗?”
“不是。
”
“吃颗糖吧。
”
黎殊从口袋掏出一颗糖,她压低声音道。
“其实我也有点紧张。
”
顾宴白眉头微挑,视线落向黎殊。
“怎么了?”
“我从来没坐过飞机,你说飞机万一碰到打雷闪电了怎么办,
椿?日?
万一没电或者没油了怎么办?我们会掉下来吗?这么高,我们会摔死吗?”
“对了。
”黎殊抓住他的手臂,一脸严肃的问道,“我们买保险了吗?要不要买个保险啊。
”
看着她一副壮烈赴死的模样,顾宴白忽然有些想笑。
他故意逗她:“掉下去有降落伞啊,不过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
”
顾宴白的原意是,你求我,我就把唯一的那个给你。
黎殊显然理解错了意思,她沉默了好一会。
“拿到降落伞的就能活吗?”
顾宴白随口道:“或许吧。
”
黎殊板起小脸,咬了咬唇,像是下定了很大的决心。
“那你把降落伞拿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