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他的身影经常出现在剧组的各个地方,以至于突然间没出现,明泱还在奇怪。
但她希望,他最好是放弃了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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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在思考同一个问题,也一直在往深处去想
当天晚上,沈既年睡得很浅,断断续续地做了好几个梦。
有一些梦境不大记得,却唯有其中一个梦,烙得挺深。
他知道,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地位就不平等。
她有求于他,倚靠于他,而他们的资源也不对等。
在这场梦里,她特地从宁城来到北城,给他一张请柬。
大红烫金的请柬被她放在桌上,她轻轻笑:“沈先生,我要结婚了。
”
他听到得太猝不及防,眸中的痛色也是那么急剧。
沈既年怀疑自己幻听,但出口的声音还是平静:
“你要嫁谁?”
“是一个普通人。
”她轻声回答,目光像云朵般柔软地看着他,作着告别,“我要去过平淡又简单的生活了。
”
他心口的痛感来得那么不设防。
好像有哪里不对。
他隐约觉得,她的话里是有漏洞的。
终于,他抓住稻草一般地,侥幸地提起来:“可你当初告诉我,你的择偶标准是,对方要很厉害。
”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的话,要怎么很厉害?
明泱笑着摇摇头:“我已经三十岁了,家里也很着急,我觉得这样就很好。
”
她不再找一个比自己地位高的人,她往下找了找,叫自己更舒适。
不对。
总有哪里不对。
可他再也找不出端倪了。
心口空得那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