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落在上面许久,眼底的汹涌忽然掀起。
她的世界好像被这一行字所惊扰。
窗外的夜幕广袤深邃,室内微淡的灯光笼罩住了她的身体。
她安静地将脸埋进了双膝之间,连她也不清楚这一阵泪意的由来。
只是席卷而上后,就不受她的压制。
再过几日就是她的生日。
他还不知道她有真正的生日,只按照旧辰给她过。
一切好像还跟以前一样。
但一切又都已经不一样。
这一次的生日,她不可能再见得到他。
今后的每一个生日,她也都不可能再见得到他。
他们之间相隔上万公里,他能给的唯有这么一句话。
相隔万里,贺卿良辰。
她揪住了睡衣的布料,却控制不住情绪,像是绷紧多时的雪山在一角一角地坍塌。
看见的只有四个字,却又好像不止四个字。
茉茉来给她送水果,一开门就看见这一幕,一下子慌了手脚,连忙赶过来,手忙脚乱地去擦她的眼泪:“别哭别哭,他们说你不能哭的……”
茉茉还是个小女孩,照顾小月子的注意事项都是听旁人说来的。
她将那些条条框框的注意事项奉为圭臬,仿佛多掉一颗眼泪都会是多么严重的一件事。
她试图把人哄好,但收效甚微。
一开始还不知道泱泱为什么会突然哭起来,直到她的目光掠过旁边的信纸,才倏然间明白。
也在那一刻,才知道自己刚才的想法有多离谱
她错了。
怎么可能真的没有什么事?
只是他们都被泱泱的表象所蒙蔽。
茉茉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无声地抱住她微微颤抖的双肩。
温珩之站在门口,垂着眼,定定地站着,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直到此刻。
一切才好像是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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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了一个月的假后,明泱重新回去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