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之见她一个人走过来,松口气般轻吁,凑上来,扯过阮栀手里的湿纸巾,摁住陆淮乌头顶,“赶紧擦擦回去了!”
陆淮乌正准备避开,被他摁住了脑袋,被迫粗暴的洗了个脸。
不耐烦打开他的手,瞅了眼看见这一幕笑开怀的阮栀,这才软了神色,“走走走!”
来时,还有人打量他们,走时,人人都在回避他们的视线。
离开大门时,陆淮乌说到做到,询问阮栀后,征得她同意,用了两瓶极速生长液。
当然就算他不说,阮栀也压根记不住他们还有这些东西。
可对陆淮乌而言,任何东西都是阮栀的,用之前,她必须知道。
也算是让顾明之和钟雨至心中有数。
做小白脸,不能软饭硬吃,得有充分的自觉性。
顾明之再次开车,钟雨至坐在了副驾驶。
她很想跟香香软软的栀栀坐在后座,可被知道她性取向后,有了浓厚警惕心的陆淮乌义正言辞拒绝。
理由:阮栀习惯我坐在她身边。
就以阮栀的性格,陆淮乌说什么,她会点头说:对!
所以后来者钟雨至,压根抢不过。
大概是心情好了,随着陆淮乌手指的方向,有了归家的轻松。
顾明之这次车开的很稳,阮栀坐在车上,昏昏欲睡,脑袋微微摆来摆去,最后落在了陆淮乌肩头。
他生怕阮栀脑袋朝前惊醒,还伸出手虚扶着她的额头。
阳光有些刺目。
阮栀的面前,竖立着布满痕迹的木头人,粗糙的木头脑袋,圆木身躯插着四根棍子当四肢。
她握着匕首,在木头人身上不停的扎,跟容嬷嬷似的……
木头很结实,匕首很锋利,木屑在翻飞,手隐隐生疼。
钟雨至背着手,脚步轻快的靠近,瞅了眼木头人身上的刀痕,“栀栀啊,今天进步很多哟,好歹砍出了点痕迹。
”
阮栀用手背擦了下冒汗的额头,朝她仰头笑起来,“雨至!你前天就说好要来教我近战。
”
“这不是来了?”钟雨至伸出背着的手,手里拿着一杯冰,递到她面前,在她准备接过时,手一弯曲,手肘先至。
阮栀反应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