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字。
例如榜一阮浩的纸条后面写着：【在你临死前，我一直想对你说，孬种，你还是不够狠，比起捧杀，杀掉，才是一劳永逸。
】
而页面上写着：【栀栀，不止阮浩，他的父母，你的大伯父大伯母也该死，他们都该死！】
陆淮乌捏着纸条，缓缓转头看阮栀，唇微微启开，又闭上，将纸条镶嵌回去。
他，记下了。
陆淮乌顺着名单一路往下划，指尖点到了陈明田上。
第66章栀栀，你说，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陆淮乌将陈明田的名单挑下来。
纸条背面写着：【狗家暴男！早就想杀了你！你和那帮人对思敏姐做的事，以为别人不知道？】
陆淮乌捏着纸条，眸光冷凝下来。
见过太多人性黑暗。
仅凭这一句话，他就能知道，事到底是什么事。
可，不对啊。
就他观察所得，林思敏没到这个地步。
所以……
陆淮乌抬眸看向前方，房子越来越少，空地越来越多了。
他隐隐有了猜测，但还不敢确定。
默默转头看着阮栀，又柔了眉眼。
不急。
低下头继续看页面所写，【栀栀，你说，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
如果在你奄奄一息时，剩一口食物给你是善，在你拥有食物时，狠狠捅了一刀只为抢一口食物为恶。
那么，这两件事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这个人到底是善还是恶？赠予也好，抢夺也好，善恶到底如何分辨？】
陆淮乌将纸条镶嵌回去，转头看向窗外。
他能肯定，写手册的人，是善。
只有内心善良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纠结。
不愿意因为一件事，让别人遭受指责。
也不愿意因为一件事，把一个人打入万劫不复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