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窗户就在床侧,她睡前没有拉上窗帘。
好在阳台够宽,将阳光分散了些,只有浅浅一层光照在了窗边。
阮栀微微喘着,缓慢坐起来,看着窗外的明媚阳光。
手抚过额前,又摸了摸睫毛,没有任何事。
鼻息间也没有了那股烧焦的气味。
最重要的是,阮浩死了,昨晚就死了。
阮栀稍微安心了一些,吁口气,活动下颈椎,摇晃走心底的余悸。
掀开薄被起身,看了眼腕表,已经是早晨十点过。
怪不得又觉得饿了。
过去只要没课,阮栀偏爱多睡,能睡到自然醒,就是最幸福的事。
以至于不论在什么时候,只要第二天没事,能睡就睡。
也没了生物钟。
揉了揉肚子,走到阳台,感受着太阳的温暖,靠着围栏一看。
陆淮乌穿着一套红色运动服,正在小楼外的那片土地上插竹枝。
他的脚下还有好几捆竹枝。
不得不说,他穿红色真的特别养眼。
哪怕背对着阮栀,单看背影,都能觉得赏心悦目。
大概也因为专心干活的男人最帅吧?
阮栀的目光太过专注,让陆淮乌察觉到了,瞬间转过头来。
冷凝的眉目在看见她时柔软下来,转过身朝她挥挥手,扬起声音,“醒了?”
“嗯。
”阮栀懒洋洋软了身体,趴在阳台围栏上,“你在干嘛啊?”
陆淮乌刚张嘴,准备回答,可阮栀穿着薄款睡袍,原本站着还没什么。
这会儿慵懒的趴在阳台围栏上,挤压着仅靠腰带合拢的睡袍,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肤。
更是挤压出了浑圆的起伏。
陆淮乌瞳孔剧震,动作极快,转过身,喉结快速滑动着,好半天才回答,“扦插竹枝。
”
阮栀没听清,打了个哈欠,“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