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就不大惊小怪了。
阮栀捧着泡好的面过来,他接过来,学着她,打开叉子,吃起来。
这滋味,是他不曾吃过的美味。
见陆淮乌吃的津津有味,阮栀心情松快了些,“要帮你打个车回家吗?”
陆淮乌正捧着盒子仰头喝泡面汤。
感觉喝了水,又吃了面,身体总算有了些许力量。
不过,都到地府了,这些伤不能自己好吗?
听到阮栀的询问,他放下泡面碗,有些不可置信的温声询问,“在下还能归家?”
死了还能回去。
算什么?
借尸还魂吗?
难道这使者不忍杀他,想让他回去?
阮栀将嘴里的面条咽下,有些疑惑,斜睨他,“你伤成这样不回家?”
“在下,早已没了家。
”
低头看着被喝干净的泡面碗,陆淮乌自嘲的笑了。
说起来,地府也比他那地狱般的家好。
若不是要争出一条活路来,他又怎会十三岁便入了锦衣卫。
阮栀看着他流露出感伤的侧颜,低头看着只剩下余温的泡面汤,抿了抿嘴,“没关系啦,我也早就没家了,可我自己赚了家啊。
”
想到这里,她歪头思考。
总觉得哪里不对呢?
“在下……”
“别在下,你这身体也不能在上,又上不去楼梯,哎,我想想办法吧。
”
阮栀起身,学他将泡面汤喝干净,将两个碗叠起,“我去找找衣服,你把这一身换下来,天亮再走吧。
”
陆淮乌有些回不过神来,“敢问姑娘,是天亮继续赶路吗?”
这只是地府中转站?
阮栀回头瞅他,“吃饱了吗?”
“不曾。
”陆淮乌如实回答。
“等着。
”阮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