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德道:“若实在好奇,刘大人为何不亲自去问?”
“那可不成,你当我傻。
”刘大炯连连摆手,大过年的,让我去触这霉头。
“那便消停着些。
”陶仁德瞪他一眼:“知道皇上心中不悦,还要如此絮絮叨叨交头接耳,嫌自己俸禄太多还是怎的。
”
刘大炯:“……”
为何如此凶。
楚渊却没在意到两人,事实上从宴席开始,他便一直是心神不宁。
最近这几月,西南府的书信的确按时送来,也的确详尽描述了段白月的近况,但每封信的内容却大同小异,都说封在蜡壳中,并无大碍,让自己放心。
直到今早又送来一封信,说等过了年,便会揭开蜡封,前往冰室开始练菩提心经。
“皇上,皇上。
”四喜公公在旁小声提醒,“宴席该散了。
”
楚渊猛然回神。
“快到申时了。
”四喜公公又道。
楚渊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微微点头:“散了吧,让众爱卿也早些回去歇着。
”
看着皇上面前几乎没动过的菜盘,四喜公公心里叹气,也不知西南王何时才能回来。
寝宫里头冷冷清清,楚渊洗漱之后,靠在床头随手翻书,看了没几页,心却越来越乱,总觉得事情不大妙,越想越忐忑,几乎想要丢下朝中事务,今晚便启程前往西南。
“皇上。
”四喜公公在旁边伺候,看着实在心中不好受,“可要取些安神药来?”
楚渊摇头:“朕想醒一阵子。
”
“可……”四喜公公面色为难。
楚渊道:“除夕原本就是要守岁的,如今他昏迷不醒,朕替他守也是一样。
”除病除灾,来年也能顺一些。
四喜公公道:“是。
”
手心握着那枚兵符,楚渊一坐便是整整一夜。
初五迎财神,初十祈雨顺,十五吃元宵,正月十六一大早,南摩邪便命人烧了盆热水,加了药粉进去,将蜡封一点一点揭开。
段白月面色依旧如同当日,只是过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缓缓醒过来。
南摩邪的脑袋出现在上空。
段白月与他对视片刻,重新闭上眼睛。
南摩邪问:“感觉如何?”
段白月道:“一场大梦才做了一半,师父的脸突然出现,说实话,着实有些扫兴。
”
南摩邪欣慰:“还好,没睡傻。
”
段白月问:“我睡了多久?”
南摩邪道:“今日是正月十六
段白月叹气:“那可当真是久。
”
“明日便随师父前往冰室吧。
”南摩邪道。
“还是要练菩提心经?”段白月看着床顶问。
“金蚕线加上尸毒,再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