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瑶摇头:“没有,先前我与哥哥都没见过此人,只听师父提起过,说是他年轻时出海游行,误打误撞才会遇到。
”
“与南前辈关系很好?”楚渊又问。
“很好倒不至于,若是当真好,师父应当会经常提及才对。
”段瑶道,“不过总共没见过几回,应当也坏不到哪里去,点头之交罢了。
”
“为何他会有天辰砂?”楚渊继续道,“若是有,为何又不肯早些拿出来,非要等到现在?”
“这就不清楚了,师父也没细说。
”段瑶道,“这些年西南府往东海派了不少人,给白眉仙翁也写过几封书信,却一封回函都没收到过,师父还当他已经驾鹤西归,却没想到会在这云德城中见着。
”
“为了送天辰砂?”楚渊问。
段瑶道:“也为了与师父做一笔交易,只是交易内容是什么,师父却一直就不肯讲。
只说等哥哥伤愈之后,要亲自再去一趟东海。
”
“这样啊。
”楚渊微微点头,心里依旧有些疑虑,却也说不上这件事究竟是哪里不合理――江湖中人彼此做交易,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既然是海外仙翁,会有天辰砂也不算奇怪,似乎方方面面都能说得通。
段瑶继续道:“只是回西南府疗伤而已,哥哥想来也不愿见到皇上如此为他担忧,还是要将心放宽才好。
”
楚渊回神,笑道:“倒是要让你反过来安慰朕了。
”
段瑶捏捏拳头:“哥哥在临走前就嘱托过,要我替他照顾皇上。
还说若那些老臣再不识趣,要拿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谏个没完,套上麻袋揍一顿就会老实。
”
楚渊赞许点头:“所言极是。
”
跳过天辰砂之事,话题便轻松了许多。
两人在房中闲话家常,说些宫廷与武林中的趣闻,聊了将近一个时辰,段瑶方才起身告辞。
楚渊饮尽最后一杯茶,觉得心里也畅快了不少――虽说不至于完全放心,却也觉得事情或许并没自己想象的那么糟,所谓关心则乱,又是心爱之人,有时难免会想太多。
“皇上。
”四喜公公在门口提醒,“夜深了,该回寝宫歇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