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渊道:“你赶我走。
”
段白月顿了顿:“我日夜都在想着绑你回西南府,如何舍得赶你走。
”
楚渊与他对视。
段白月叹气:“只是不想让你看到我如此狼狈罢了。
”
“何时有了如此多的顾虑。
”楚渊抽回自己的手,“即便是铜铸铁打之人,也会有生病的时候,有什么好狼狈。
方才还没说,晚上想要吃什么?”
段白月道:“凉面。
”
“全身冰冷,吃什么凉面。
”楚渊皱眉,“不许吃!”
段白月道:“你看,你问我,又不听我。
”
楚渊将人压回被窝,自己转身出了门。
南摩邪正在院子里蹲着,见着后赶忙站起来。
楚渊恭敬道:“可否劳烦前辈吩咐厨房,炖些鸡汤送来。
”
“自然自然。
”南摩邪连连点头,鸡汤好!
“多谢前辈。
”楚渊道,“还有件事想请问前辈。
”
“皇上客气了,想知道什么,尽管说便是。
”南摩邪拍胸脯,“保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非常狗腿。
“比起上回在欢天寨时金蚕线发作,这次似乎要严重许多。
我试过他的脉相,在昏迷时几乎快要暂停。
”楚渊道,“可是状况出了什么变化?”
南摩邪道:“金蚕线发作,原本就是一回强过一回。
”
楚渊眉头紧皱。
南摩邪继续道:“若身上太冷,多捂捂也就热了。
”
楚渊道:“当真不会危及性命?上回曾说过,若是练了菩提心经,便能压制住金蚕线之毒,那等到这次回了西南闭关,是否以后就能安然?”
南摩邪道:“若一直放任不管,自然会危及性命,但谁又会放任不管。
菩提心经要练,但却也比不过天辰砂的药效,不过幸好,最近有了些苗头。
”
“找到了?”楚渊眼前一亮。
“估摸近几日便会有人送来,不过到底是不是真正的天辰砂,还要看过后才知道。
”南摩邪一脸沧桑。
“谁会送来?”楚渊又问。
南摩邪摇头:“天机不可泄露,对方是世外高人,送完这药,也便要回去了。
”
“若他当真能找到天辰砂――”
“重金酬谢就不必了,悬赏也不用。
”南摩邪虽说浪荡了一辈子,此时也有些不忍看他眼底的光,道,“有些事情是老天爷在做主,全看命数,顺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