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交给老夫便可。
”陶仁德道,“皇上最近龙体欠安,朝中又事务繁杂,西南王若想见皇上,怕是要等上一阵子。
”
段白月道:“无妨。
”
陶仁德:“……”
无妨?!
段白月继续道:“正好最近西南府也没什么事,就当是游山玩水。
”
陶仁德头隐隐作痛:“如此怕是不妥。
”
“能有何不妥?”段白月失笑,“金泰能在王城一住便是月余,本王却不能在这云德城多待两天?”
“高丽王是为纳贡才会前来大楚,而这回住得久了些,也是因为要替公主选驸马。
”陶仁德道,“并非闲来无事四处游玩。
”
段白月道:“本王此番前来,也是为了送药。
金泰只是送金银,只是金银再多,也买不来西南半根草药。
”
陶仁德有些犹豫,毕竟这批药草是九王爷想要的东西,那般……温和贤淑的性子,还是莫要招惹为好,否则头疼的不单单有自己,还该有皇上。
段白月道:“陶大人可还有话要说?”
陶仁德让步:“西南王路途劳顿,想来也累了,今日便早些歇着吧。
”
段白月点头,送他出了大厅。
南摩邪啃着果子从后头出来,道:“他当真要住在这山庄里?”
“既是负责看着我,又如何会住到别处。
”段白月道,“此等一板一眼的性子,还当真是十几年不变。
”
南摩邪啧啧:“居然连顿接风宴也没混上。
”
段白月道:“这朝中官员,在局势未明之前,怕是无人敢同西南府的人同桌吃饭。
”
南摩邪道:“听着便心酸。
”
段白月不以为意:“如此反而更自在。
”否则顿顿饭都要看着那位陶大人,只怕山珍海味也吃不下。
天色渐渐暗去,夜晚淅淅沥沥下了雨。
段白月靠在床上,枕着手臂还没睡着,外头却传来细微声响,于是微微皱眉,起身推开门。
楚渊手中撑着一把寒梅伞,在雨中看着他笑。
“你……”段白月先是讶异,后头便跟着笑,大步上前将人一把拥入怀中,语调有些无奈,“说了要在行宫里头好好歇着。
”
“过来看看,太傅大人有没有被你气死。
”楚渊肩上有些落雨,鼻尖也冰凉。
段白月将伞接到手中,拉着他进了卧房。
南摩邪趴在隔壁窗口看,心里颇为欣慰。
这么些年,将来的日子可总算是见着了一些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