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找朕,可还有别的事?”楚渊问。
陶仁德连连道:“皇上尽管安心休养,这地方上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只管交给臣子们便是。
若有大事,微臣再来奏请皇上也不迟。
”
楚渊点头:“那就有劳太傅大人了。
”
陶仁德告退出了寝宫,途中恰好遇到刚从早市回来的刘大炯,手里拎着几笼包子,说是特产,送去给皇上尝尝鲜。
“皇上刚服完药,才刚歇下。
”陶仁德从他手中拿过纸包,“你就莫要去打扰了。
”
“皇上又病了?”刘大炯纳闷。
初登基的时候日日操心劳力,在御书房里往天明待也没事,怎么最近天下安定了,却反而三不五时就卧床不起。
“估摸着是先前太过劳累,落下了病根。
”陶仁德道,“太医上回不也说了吗,皇上晚上全靠着九王爷配药,才能勉强睡着。
年纪轻轻便这样,可不是前头几年累狠了。
”
“那这包子就更要送给皇上了。
”刘大炯将纸包又抢回来,“还有你,咱皇上好不容易来这行宫歇几天,便让他好好享享清静。
看好你手下那帮子人,莫要再三不五时就抱着一摞折子去求见了。
”虽说刘家倒了,但朝中的派系也还是分三五个,陶仁德为人耿直,手下也是一帮子倔脾气,在金殿上辩论起来,莫说是楚渊,就连刘大炯也觉得,极想将这群人给拖出去扔了。
脸红脖子粗,还聒噪,生得也不见得多好看,恁烦。
寝宫里头,段白月正在替楚渊按摩。
这城中的盲士再好,也不会比西南王更好。
下手知轻知重,时不时还会说两句情话哄开心,长得也颇为英俊高大,总之……挑不出什么缺点。
楚渊问:“你想不想去玉郎山?”
“在哪?”段白月问。
“离行宫不远,是一座孤峰。
”楚渊道,“小时候偷偷溜上去过一回,不小心迷了路,便在那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