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他向来便是棋痴,研究了几十年围棋,还曾破过不少前人传下来的千古死局。
刘大炯揣着袖子愤然道:“这与潘安有何关系。
”为何不叫赛袁青,那我一定不会顶着大太阳来。
袁青是本朝棋圣,一脸麻子,丑出了花。
陶大人却已经挤进人群,开始仔细研究棋局。
赛潘安戴着半截面具遮住双眼,看上去像是只有二十来岁,见陶仁德一直在研究棋局,便笑道:“这位老先生可要试上一试?一两纹银一局。
”
刘大炯嗤道:“这么贵。
”
“可若是老先生赢了,便能获取黄金百两,这可是绝无仅有的好生意。
”赛潘安向后一指,果然便见数十个金元宝正明晃晃摆在盘子里,太阳一照,想不惹人注意都难。
刘大炯用胳膊肘捣捣他,道:“老陶,去试试?”
陶仁德道:“此局是死局。
”
“老先生还未试,怎么就断言是死局。
”赛潘安笑道,“不敢试便说不敢,何来这么多借口。
”
刘大炯顿时担忧,要知道陶太傅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泰慈路的御林军首领又是他外甥,若是被掀了摊子可如何是好。
“年轻人太过狂妄,不是好事。
”陶仁德倒也未与他计较,“否则将来难免吃亏。
”
赛潘安摇头:“这世间,还没有人能让我吃亏。
”
围观百姓有人认出是当朝太傅大人,于是小声提醒年轻人,让他注意着些说话。
陶仁德摆手制止,与刘大炯一道出了人群。
“老陶,你没事吧?”刘大炯试探。
“老夫自然没事,不过他却有事。
”陶仁德道。
“无非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鲁莽后生,你还真与他计较上了?”刘大炯意外,别说要公报私仇。
“方才那盘棋,刘大人可知是何来历?”陶仁德问。
刘大炯道:“我不知道。
”
陶仁德点头:“我也猜你不知道。
”
刘大炯:“……”
那为何还要问?
“那盘残局名曰焚星局。
”陶仁德道,“这世间所有的残局,都会有人想要去破解,却只有这焚星局,人人是避犹不及。
”
刘大炯不解:“为何?”
陶仁德道:“只因这焚星局,会让人入魔。
”
刘大炯“噗嗤”一声笑出来。
陶仁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