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抓狂了。
她看看这娃子额头冒青筋的模样,倒觉得他脸上的不是粉,是不知道临睡前刷了啥硬养出来的冷白皮。
“我们有玉清真人撑腰,”她叉腰道,“我们不用费那个劲。
”
“你怎知官家会替你撑腰?”曹二十五郎急道。
进入正题。
曹二十五郎说,“你切不可再提及一句宇文赞读。
”
“不然呢?”她问。
“你就要被牵扯进极大的案子里。
”他说。
他说完这句话,觉得似乎又太重了些,呦呦是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这个年纪,她懂得什么,又经过什么风浪?那必定是吓得脸色煞白,话也说不完全,只能两只眼睛噙着眼泪,惊慌失措。
他是很后悔的,话一出口,就想好了怎么温言劝她几句,又想到要是自己劝不好,还可以请韦娘子出面,唉,唉,还是自己不太斟酌言辞的过错。
虽然话是那一瞬间出口的,但就在那一瞬间他已经想了很多,他甚至也想到怎么样准备些精巧有趣的玩意儿,悄悄求人带进宫,算是给她赔的礼
“哦。
”她应了一声。
曹二十五郎呆滞地看着这个梳着光溜溜发髻的青衣女童,看她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
“你不怕么?”他下意识地问。
“不怕,”她说,“就跟买股似的。
”
曹二十五郎眼睛很缓慢地眨了眨,“‘买股’何解?”
她不答,只用那一双清凌凌的眼睛望着他,于是这个少年一下子意识到,她手里是有些什么东西的。
“你可是知道些什么?”他问完,又急促地追加了一句,“你若是知道些什么,更要加倍小心,帝姬,帝姬,你可知当真牵扯进来,会有何后果?!”
她摇摇头,“你说。
”
“若官家当真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