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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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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小心看了看他的脸色,字斟句酌: “只是,仙童往岁在宝箓宫修仙,清净自持,于修仙事上勤勉用功,今岁怎么听了许多洞彻朝政,针砭时弊的话了?” 官家听了不语,过一会儿,又说:“她说的那些话,倒也不算全无见识。

    ” 这就终于是凿了一条缝,李彦心下吁了一口气,又再接再厉,“官家且细想,那些话怎么就称得上‘全无见识’了?金人那是何等蛮夷啊?他们而今不过强弩之末,硬撑着罢了!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听说金主病重,于立储之事上,众将多有臧否啊!” 有没有臧否,李彦是不知道的,但“兄终弟及”这事儿,宋人是有既定印象的。

     什么烛影斧声啦,什么“好为之”啦,什么“寝疾薨”啦,汴京每个百姓都能说出八个版本的大逆不道!当然他们不会站在御道上大声说,但关上门来你管人家呢? 这还是大宋礼仪之邦!大家都是体面人,才能将这段不光彩的历史遮掩过去,平稳过渡,金人那群蛮夷呢?恐怕阿骨打还没咽气,弟弟们的斧子就得乱飞了! 所以官家有什么可担心的?仙童那肯定是乱说话啊!可那些话是谁教她的?那必定是朝中有坏人啊! 教坏帝姬不打紧,教坏仙童,其心可诛! 官家听过李彦这番话后还不放心,又专门将史官寻来,仔细问了许多当年的事。

     史官也很伶俐地答,每一句话都说在了官家的心上。

    直到最后,这位富贵天子完全地吁出了一口气。

     优势在他,他想。

     他终于是又找到一个能够安全躺平的新角度。

     “还是你思虑周详啊,”他这样由衷地夸赞了李彦一句,“呦呦年纪渐长,我也确实该好好管教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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