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发生的意外已经证明了,如果天幕还不收回来的话,当它下一次再被狂风吹鼓起来与海浪出现对撞的话,她可就不会再这么幸运了。
虽然她还控制不住在海浪上床铺是否会被继续掀翻起来,但是如果能够解决其中一股对冲的力度,说不定事情还会有所转机。
床铺不断地在平均都是四、五米的海浪中随波逐流,但是常芮佳却可以在有限的范围内减少这些不受控制的因素对自己的伤害。
尽管这可能只是杯水车薪的期盼,但是有过努力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得多。
趁着海浪暂时平息了几秒钟的间隙,常芮佳努力的从床上起身,忽视自己身上所有部位传来的剧痛,加快自己手里卸下天幕杆的动作。
尽管此时猛烈的暴风雨还没有到来,可是在不断翻涌而起又不断杂下来的海浪中,她却已经快被海水浇成落汤鸡了。
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寒颤,常芮佳终于在海浪又一次剧烈的掀起之前,将天幕的四个支撑杆全部卸了下来。
这一次,在床铺又一次被掀起的时候,常芮佳长了教训的攥紧了床铺上的角落,让自己的身体牢牢的贴在床铺上,减少被抛起又落下第二次伤害。
虽然海浪的击打依旧强劲,但是对于经历了刚刚那一遭的常芮佳来说,这种拍打在身上的力度已经温柔虚度了。
虽然天幕杆已经被卸了下来,但是她的工作还不算完。
没有了支撑的天幕更加肆意的在狂风的吹动中飞舞,有时候随着突然到来的狂风向上鼓成了一个硕大的降落伞,有时候又在海浪的拍打下,皱皱巴巴的贴在床铺上,好像是一块被扔在海里的破布。
她已经没有时间了,如果再小心翼翼的磨蹭下去,可能暴风雨还没有到来,她就已经消失在了海浪里面。
常芮佳努力的将自己伏在床铺上,一点点爬向绑着天幕四根风绳的四个床脚,用尽全力的将风绳拉紧,直到天幕将整张床铺大范围的包裹起来。
虽然狂风还是会想尽一切办法的钻进天幕与床铺之间的空隙里,但是比起之前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