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岱年多数时间都是在花天酒地。
但每次见面,都表现得和蔼大方,孩子不知道他的龌龊事,对他也是敬爱的。
齐文锦摸了摸他的头,也没回答,只是问:“累不累?”
齐昭摇头。
齐文锦还想说什么,余光里瞥见自己的人,视线对上,对方使了个眼色便退下了。
男人重新看向齐昭:“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
”
“我还不困。
”
“听话。
”齐文锦叫来下人送齐昭回去了,又吩咐完了其他人,这才去了一边。
刚刚看到的人就等在那里。
“大人。
”
“嗯,有没有什么情况?”
“方才刑部与大理寺突然出动了一批人马,看方向,应该是往齐府来的,属下原本打算回禀,不曾想半路的时候,宫里来了人拦住了,应该是传达了圣意,那些人便又回去了。
”
齐文锦凝神沉默不语了好一会儿,才摆摆手:“继续盯着。
”
“是。
”
他的心中隐约浮出不详的预感,不是因为李瓒派了刑部的人过来,而是,什么原因,能让他突然又撤回旨意?
他可不是什么朝令夕改之人。
思索无果后,齐文锦又回了房间里。
戚钰这会儿倒是睡了,房里只在外间留了盏暗灯。
他轻手轻脚地在外间把孝服都褪去了才进去。
知道女人睡眠向来浅,他坐在床边在发现戚钰皱了皱眉后,便不敢动了。
直到闭着眼睛的人呼吸重新平稳下来。
阿钰。
他端详着自己的珍宝,他押上一切孤注一掷,也要握在手里的珍宝。
有人跟往常没什么两样,眉间宛若附上一层雪霜。
但又似乎有所不同,她向来是清醒的、目标明确的。
从未像现在这样神色恹恹。
齐文锦胸口溢满了心疼。
就该让齐岱年先闭嘴的。
他若不说那些莫名其妙的话,现在戚钰就该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回青州了。
他小心翼翼地蜷缩到了一边,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了。
***
李瓒一夜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