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齐大人就不必麻烦了,”然而,太监却像是很急的模样,“皇上知晓您最近养伤,说了无需在意这些,就这么去就行了。
”
齐文锦沉默了片刻:“既然如此,就请公公带路了。
”
他给了戚钰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才跟着人走了。
等到了李瓒的寝殿,他是一个人进去的,里面一片寂静。
齐文锦跪了下来:“臣参见皇上。
”
他伏在地面上,没有看到从帷幕后走出的李瓒。
男人手别在身后,看向地上人的眼神,宛若淬了毒一般。
半晌,才终于走过去:“齐尚书起身吧。
”
“谢皇上。
”
李瓒径直越过他,走回了木椅旁坐下,他没说话,齐文锦自然也沉默着。
直到李瓒抽出一本奏折,是齐文锦离京前请辞的那本,他打开看,理由仍是那个“臣之妻子,思乡甚切。
”彼时李瓒十分清楚这不过就是一个托词。
可在从戚钰嘴里听到同样的话后,这种心境已经发生了变化。
“齐尚书现在,辞官的想法还是没变吗?”
“回皇上,正是。
微臣不才,恐辜负皇上的厚爱。
”
哼,李瓒心中冷笑:“狩猎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就打算这么一走了之?”
“臣不敢,”齐文锦重新跪下,“此是臣之疏忽,臣甘愿受罚。
”
李瓒扫了他一眼,突然心平气和起来:“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
”他像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便这样吧,朕这里还有一个差事,齐尚书若是办好了,狩猎一事,朕便既往不咎。
”
他突然这样松了口,齐文锦直觉这个差事定然没那么简单。
“为皇上分忧,是臣的本分。
”
“本分……”李瓒的脸上噙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齐尚书能这样想,就再好不过了。
其实这差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
他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走了过来。
“七年前,朕在涂州时,曾与一名女子,共度一夜春宵。
”
几乎是涂州这两个字一出现,齐文锦的脸色就苍白了几分。
“这七年来,朕实在是魂牵梦绕,夜夜辗转反侧,”李瓒的声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