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昭还是不放心,一个翻身撑在齐文锦上方打量:“爹,你真的没事了吗?”
“嗯,”齐文锦笑笑,“听你娘的话,明早儿起来了再过来。
”
他这么说了,齐昭这才慢吞吞地起身。
戚钰给他传了外衫,又唤下人进来带他回房,好一通忙活了,房里终于归于安静。
齐文锦额头上搭的毛巾从原本的凉意,到现在没了感觉了,但送走了齐昭的戚钰却还站得离床远远的。
“阿钰。
”
听到叫声,戚钰回头,就听他又说:“我有些渴。
”
小心翼翼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见着了该以为是她虐待了人。
戚钰顺手给他倒,刚送进来不久的,还热着。
她走到床边,齐文锦自己起身,看起来有些费力,戚钰伸出一只手,刚一过去,就被男人当作救命稻草似的,一把抓住。
动作幅度太大,戚钰另一只手上的杯子洒了些水出来。
齐文锦自己拿过杯子一口气喝完了,戚钰正要把空杯子接过来,男人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低头,伸舌舔了舔刚刚撒出来的水滴。
他们谁也没有说话,只有齐文锦虔诚得如同膜拜一般的神情。
于他而言,确实是在膜拜自己的神明。
“我后悔了。
”齐文锦开口,“阿钰,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想让我去死的时候,我就去死。
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他压上自己的一切去赌,赌真到了那一天,这个人会对自己有片刻的心软。
就算是赌输了,那也值了。
***
李瓒不知道第几次看向女眷的观赏台了。
因着那日的插曲,女眷们心有余悸,大部分都歇了进山的心思,是以那边这会儿坐了不少人。
却唯独不见那道熟悉的身影。
齐文锦自从受了伤就专心养病了,负责的一切事务都转交给了其他人。
而戚钰……自然是也留下来照顾他了。
“皇上今日也不参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