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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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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锦呆在了那里,连李瓒说他“识人不清的罪不能这么算了,廷杖三十”时,他都只是麻木地应下。

     男人已经被拖下去廷杖了,从道理来说,罚得有些重了,但对于此刻的李瓒来说,没什么道理可讲的。

     他离开了龙椅走了两步,方才压抑着的焦躁与愤怒都已然在其中。

     李瓒原本确实是想寻到齐文锦的过错,有了过错打几板子,至少行房一事够他搁着了。

    马不凡这事就正好,不大不小地正适合罚。

     直到听到秘药的事,他才真正地动了怒。

     一开始是后怕,担心戚钰真的对这药上了瘾,知道马不凡才给了齐文锦两日,方才放心下来。

     但紧接着就是想,被用了这药的戚钰,在齐文锦面前露出的是怎样的神态。

     那张总是清冷的脸动情起来会是什么样的?会不会主动索求? 越想这妒火与□□就在胸中烧得越旺。

     “下贱的东西!” 骂的自然是齐文锦了。

     王林眼观鼻子鼻观心,知道皇上肯定窝火得很,察觉到皇帝往这边看来了,赶紧附和:“好好一个男人,这是什么狐狸精的做派。

    ” 哪知这话好像起到了火上浇油的作用。

     “狐狸精?”李瓒冷嗤一声,“狐狸精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勾引,他这算哪门子的狐狸精?” “可不是,”王林自知失言,又立刻补救,“便是深宅妇人,也知道争宠不能伤了夫君根本。

    ” 可这话一说,他又寻思着不对。

    这说起来,岂不是把皇上也比做“争宠的妇人”了。

     果然,这话引得李瓒阴沉地瞪了他一眼,但终究是没说什么了。

     *** 戚钰在齐文锦走了以后还莫名地燥热难以入眠。

     床帐里似乎还遗留着齐文锦身上的那香,齐文锦这人本来就极为讲究,熏香不说,还时常变着花样来,这香也没什么特别的,但这会儿就莫名地让戚钰不适。

     想了想,她还是起了身。

     “夫人。

    ”见她起来了,秋容赶紧来服侍,“要起吗?” “起来坐坐。

    ”戚钰就只披了件大氅,“把窗户打开一些。

    ” “您本就失眠,这一冻着,怕是要一点睡意都没了。

    ”秋容有些担心。

     戚钰摆摆手:“燥热了才真睡不着。

    ” 秋容只好照做了,凉风将屋里的靡靡之气吹散了不少,戚钰这么坐了一会儿,才慢慢平心静气下来。

     没一会儿,有下人端来一碗粥,戚钰没多想,直到这么尝了两口,才突然想起来:“我也没叫粥。

    ” “许是下人体贴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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