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不会跟她过多接触。
这般思索过后,戚钰才勉强放心下来养病。
她被宫人伺候着喝了药,又勉强吃了些粥后,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那张熟悉的脸,让她以为自己是做梦还没醒。
“昭儿?”
她的声音还嘶哑着不见好,床边的齐昭原本就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这会儿更是吸了吸鼻子:“娘!”
他小手紧紧握着戚钰的被褥一角:“娘,你还难受吗?疼不疼?”他说着,还伸出另一只手,碰了碰戚钰的额头。
冰凉的触感与戚钰皮肤的滚烫触碰到了一起,戚钰这才能确定,眼前并不是幻影,确实是齐昭来了。
“好烫。
”小小少年的眼里全是急切。
戚钰暂时没心神来安慰他,在这里见到齐昭,她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下来,戚钰现在时时刻刻都记着齐昭的身份,心就像是被这发热的身体煎烤着似的,连生病的不适都忽略了。
她刚想问齐昭怎么来的,又一张脸从帐外探了进来:“夫人,您醒了?”
是秋容的声音,她的眼里也满是担心,但还算镇定,见戚钰看过去,也不等她开口问便解释了:“是皇后娘娘派人接奴婢过来的,说是想着奴婢伺候您会更顺手。
少爷是因为担心您,便也被娘娘一并接过来了。
”
秋容不知道齐昭的事情,自是没发觉哪里不妥。
戚钰眼眸微微敛了敛。
她想起自己在水底下看到的那个小太监,当时自己是先看到他的,却完全不敢想要先救他。
皇子与太监,要先救谁,这几乎是一个不需要犹豫的问题。
这世道就是如此,人是分三六九等的。
她迷迷糊糊中也听到过宫人们的讨论,说起当日在场的小太监们都受了刑罚,有些伤得重了,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