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夫人就算是能好起来,只怕以后也会留下些病根。
诸如……再难以受孕之类的。
”
苏蓉的心一瞬间像是被揪了起来,她也是女人,知道这种事情会有多残酷:“怎么会……没有办法了吗?”
“这……臣会再同其他人商议商议。
”
苏蓉看向李瓒:“皇上,臣妾进去看看。
”
男人微一颔首,看着皇后匆匆往床边去。
他转动佛珠的手,方才就停下了,没有跟着往里去,毕竟于礼不合,只是视线微微往里时,也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的人影。
看得并不真切。
或者该说是什么也看不到。
然而风将床帷吹得微微晃动时,他却不自觉地想起昨日自己看到的那张脸。
那张冻得发白的脸,唇上亦没有一丝血色,还能看到细微的颤抖。
她整个身体都是湿漉漉的,棉衣在浸了水以后有多重,李瓒在抱她上岸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
可她竟然就这样抱着朔儿上来。
这个素来体弱、弱不禁风的女子,难以想象当时的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女人的头上的水滴在顺着发丝在往下流,狼狈而脆弱。
是的,坚韧与脆弱,矛盾地集中在她身上。
他转身看到女人的努力示意的动作时,便已经猜到了她的意思。
明明都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了,却还惦记着那个小太监。
所以李瓒才开口救的人。
对视的时候,他从女人的眼里,看到了恐惧。
这也正常,不怕他的才是少数。
于是李瓒没有再看她了,怕她会惊吓过度。
可是……自己就那么可怕吗?
脚步未停的男人已经坐到了位置上,视线也被完全隔绝了。
可能难以生育……吗?齐尚书该是要急了。
事实上已经有宫人来报了,齐文锦这两天就在宫门外面,都没有回过府里。
从刚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在叫她齐夫人。
李瓒却不期然地想起她的名字,那是在密奏里只出现过一次,却被自己记住了的名字。
戚钰。
平平无奇的二字,在男人心中迅速划了过去。
***
戚钰见到皇后时,立刻动了动想要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