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若对自己生气!
哄戚钰消气并没有使齐文锦失去耐心,让他焦躁的是他们之间重新被划下的距离。
他在戚钰从自己身侧经过时,突然伸手拦住,随即另一手也抬起,就这么将女人禁锢在假山旁。
他恨不得将女人直接拉入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将她包围得密不透风。
可事实上,他却在看到戚钰抗拒的神色时,克制得保持着距离,没有触碰到她。
即使……那头名为渴望的野兽,快要将他的心撕碎了。
“孩子的事情,是我不对。
”齐文锦抿了抿唇,“我可以补偿,但是戚钰,我们是夫妻,你要一直这样吗。
”
他没有去触碰女人,但风吹过时,女人秀发拂到了他的手上。
漆黑的发丝映在他的手上,明明是拂了一瞬就离开了,可齐文锦却总觉得那乌发仿佛是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就这么缠到了自己的手上、身上、心上,要不然,他怎么会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戚钰往后退了一步,即使她的背后就是崎岖的假山。
“公子,”她的声音很冷静,若不是眼眶还微微泛着红色,就真像没有情绪一般,“您对我,是什么呢?是征服欲吧?”
“陆姨娘想看到我嫉妒,想看到我失落,想让我难过,”她抬眼,如他们第一面那般,视线毫不退让,“您也是,对吧?”
“如你所愿,我爱上了,我嫉妒了,嫉妒每一个跟你亲密的人,我在你对别人笑时会难过,在你留宿在别人那里时,会失落。
我想独占您。
”
“您纳妾,不就是对我这种心思的警告吗?”
“您想要的,都得到了。
现在还有什么不满意?”女人的脸上终于有了情绪的波动,“就非得让我连最后一丝体面也不剩,让我歇斯底里、让我发疯,您才满意吗?”
那双坦荡又明亮的眼睛,让他无所遁形,失了神的男人微微后退,戚钰便趁着这间隙离开了自己。
齐文锦久久回不了神。
他的心在疯狂地跳动。
“我爱上了,我嫉妒了。
”
“我想独占您。
”
每一个字,都在一遍遍地在她耳边回荡。
从不说爱的人,突然说了最直白的爱意。
齐文锦手指摸了摸自己在发热的脸,可惯会说情话的人,却在那一刻说不出任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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