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辈子都得不到的。
他以后在哪生活又有什么要紧的?”
戚钰不想跟他说下去了,她厌恶地将眼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往旁边一推就要出去。
齐文锦起身疾步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回了榻上,目光孤鸷:“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想说谁不是自愿的?”
他显然极为在意这句话,像是生气,又像是受伤。
可戚钰也被彻底挑起了火气,丝毫不退让地盯着男人:“大人不是心知肚明吗?我倒是也想问问大人,您若是生了什么疑心,怀疑我的不干净,倒不若大大方方说出来,请家法来治我的罪,而不是做这种事情。
”
“我起了什么疑心?又怎么怀疑你不干净了?”齐文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戚钰,我只是……希望救你的那个人是……”
是什么?齐文锦噤声了。
有什么在他的眼中升起,像是痛苦。
“戚钰,你到底有没有心?”
第16章宁愿没有过
这大概是戚钰听过最好听的笑话。
她的心中无端升起一股气恼来,却与刚刚的愤怒并不相同,那是夹杂着恨意在里的,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寒疾可能又犯了,才会骨头都在生疼。
戚钰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他怎么敢的?说这种话,他是怎么心安理得地说这些话的?
他问自己有心吗?
一步错,步步错,戚钰这小半生做过的错事她都已经数不清了,若说嫁给齐文锦是整个错误的开始,那么曾对他生过真心这件事,更是她不愿意想起的回忆。
***
在戚钰嫁进来的一个月里,她与齐文锦都是鲜少见面的。
她称病就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除了陆白薇时不时地来她面前晃荡一下,她就像是与这个齐府隔绝了一般。
直到第二次圆房。
齐文锦应该得了他父亲的催促来的,看起来并不太情愿。
可不情愿的也不仅仅是他,新婚之夜让戚钰对这种事情生不出一丝期待,甚至是害怕的。
红烛轻帐,她的手放在颈下第一个衣扣的位置,僵硬得半天也动不了分毫。
直到另一只手覆盖了上来,齐文锦的动作,让戚钰像是受了惊一般,一瞬间从床上弹起来退出了老远。
“齐公子。
”她的称呼还停留在婚前。
齐文锦的眉不自觉轻皱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