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着问秋容,齐文锦问方尚就随意得多了,问到适当就停下,并不会让人觉着冒犯。
“内人在方公子给你也添了不少麻烦,我略备了些薄礼,以示感谢。
”
他微微一示意,就有下人立刻捧着箱子来了。
“这……”方尚赶紧起了身。
“方公子可千万不要推迟。
”齐文锦一边说着,一边在观察着方尚的反应。
对方确实推辞了一番,但能看得出来只是客套而已。
看来这次救人,他求的却是只是财。
齐文锦默默端起茶杯,继续等着。
方尚已经打开了盖着托盘的布,等看到布下金灿灿的黄金时,他明显地愣住了。
不说他,就连一边的方珍,也惊得嘴巴都张开半天合不上。
下一刻,方尚一把将布重新盖了回去:“小人惶恐。
大人,这谢礼未免太过贵重了,小人无福消受。
”
就像齐文锦想的那样,方尚不管是救戚钰,还是这段时间对她不计成本的招待,都是知道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他是求财,却不傻,这么多钱的话,未必是好事。
齐文锦也站起来了:“我的夫人对我来说,是无价之宝。
区区百两黄金,着实不算什么,方公子不必过谦。
”
“小的万万不敢。
”
齐文锦看了男人一会儿,突然挥了挥手,随从了然地把托盘放下,出去时还带上了一边没回过神的方珍。
房间一时间只剩了两人在里。
“方公子若是实在觉得为难,不如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
看来这才是真正的目的了,方尚反而松了口气:“大人请说。
”
“立刻,离开京城。
”
***
戚钰去吊唁了死去的护卫。
她去的时候,那日的护卫都在,大家见了她,都没有任何的埋怨,反而是在戚钰亲自祭拜时,诚惶诚恐地回了礼。
过后领头护卫甚至安慰她。
“我们这些人,对这天都是有预料的,这本就是我们的职责所在,夫人能安全回来,他们才算是没有白白牺牲。
”
戚钰给每个人都发了赏银,安抚了逝者的家属,有一个护卫伤得比较重,夏护卫告诉她大夫说的是以后怕是都不能行走了,所以被踢出了护卫的队伍里。
但那人是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