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方公子名字的出现。
“当时幸好方公子出现了,上前来问我们怎么了。
”
齐文锦在这里打断了她:“你以前就认识他吗?”
秋容一愣,她脑子快速转了一下,这个时候撒谎倒是没什么意义,于是马上回答了:“说不上认识,只是先前方公子来云秀坊卖布匹,正好碰着了夫人。
”
“他也有布匹能卖与云秀坊?”
显然,齐文锦见过方家,也知道对方家境的窘迫。
秋容心里暗暗惊叹,一到与夫人有关的事情,齐文锦总是格外敏锐。
“确实不是材质极好的,只是夫人心善,见他可怜,那布匹的织布手艺又确实不错,就做主买下来了。
”
齐文锦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接着方才的说下去。
”
“是,”说了与方尚的旧交集,后边的倒也顺畅了,“当时夫人身上有伤,那些人又要追上来了,我们认识方公子,就只能相信他,先跟他回了家。
”
男人的手指原本在一下下地规律点着桌面的,是指腹轻点,声音并不明显,听到这里时,却停了下来。
“夫人身上有伤,是怎么走的?”
他总能捕捉到秋容语焉不详的点,秋容在心中短暂地纠结了一瞬间发现没有其他糊弄过去的方法,也只得说了:“当时那些劫匪就要追了上来,情况确实紧急,夫人不能走,是方公子背的夫人。
”
“事有轻重缓急,我非不讲事理的人,你只管如实说。
”
齐文锦虽然是这么说的,手却已经不自觉地捏成了拳。
秋容咽了咽口水,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也没什么不可说的,当时情况确实是逼不得已,夫人在方家也未与方公子有过逾越的接触。
只是怕架不住齐文锦会多想。
齐文锦问得很细致,有时候在某些细节上甚至会反复盘问。
“看着那方公子也不算是富贵人家,对你们的待遇,倒是极好的。
”
确实,吃的穿的,都已经是极尽所能了。
秋容隐约间听出了不对味,下意识地辩解:“确实如此,方公子确实为人良善。
”
“良善……”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情绪莫名,“确实是个好人。
”
秋容马上听出了不妥,顾不得懊恼自己说错了话,她马上开始了补救:“奴婢也不敢擅言。
或许是良善,也或许是方公子一早见过夫人,知晓夫人的身份,所以不敢怠慢了,以求更多的回报。
”
齐文锦面色缓和了两分,他也在思考秋容的话,显然信服了几分。
秋容在这会儿已经想明白了,让齐文锦觉得方公子是为了有利可图,总比别有用心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