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也有孩子吧?”
“是,臣膝下有一子。
”
说起孩子,齐文锦的声音不自觉柔和了许多。
“朕也有两个皇子,一位公主。
”李瓒背着的手终于拿到了前方,放在面前的城墙,“但朕的孩子并不只是他们三个,君父、子民,天下人皆是朕的孩子,可哪有把孩子拒之门外的父亲。
”
齐文锦低头:“皇上一片爱民之心,是臣等……”
李瓒手微微一抬止住了他后边的话:“齐尚书,朕曾在青州见过你,大概是……”男人狭长的凤眸微微眯了眯,就像是在回忆一般,即使那个时间因为某种记忆,其实并不需要他刻意去记起,“永元三十九年。
”
平稳的声音有了不易察觉的起伏。
可心一紧的齐文锦并没有察觉到。
“那年青州瘟疫,朕记得,是你力排众议,没有放弃那些染上了瘟疫的人。
海清河晏,这个词太过于缥缈了,但一国的脊梁,总得有人来撑起。
”
齐文锦当即跪倒在地:“臣愿赴汤蹈火。
”
他落在地上的手微微动了动,这个评价可以说是相当高了,瘟疫……他也回想起了某些事情,原来还有这么一茬,难怪自他入朝来,皇上如此器重。
“好了,起来吧。
”李瓒的声音缓和下来,“我看那边还有你悦来酒楼的牌子。
”
齐文锦起身后,跟着看过去,确实看到了自家酒楼的招牌,应该是戚钰吩咐来救济的。
“臣也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齐文锦的话有片刻的停顿,因为他看到了一个身影。
哪怕是隔着这么远,根本看不清五官,但那个人对他来说过于熟悉了,所以他还是在那一瞬间认了出来。
她怎么来了?晨起之她并没有跟自己说要来这里。
李瓒也发现了他的异常,扫了眼他,又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