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时间?。
那年他刚跻身朝堂一年,也正是因为时间?不久,所以他才需得遵从父亲的提议前去向大皇子投诚。
即使完全圆上?了,沈度也心慌地厉害,夜色遮掩了他紧张的情绪,他便得以肆无忌惮地观察姜云姝对此的反应。
好在,姜云姝了然地点了点头,像是没有?察觉任何异样似的。
但她的手还落在他的肩头,仍旧在那道他已经?没有?任何痛感的陈年旧伤上?来回摩挲着。
沈度的心慌在无言沉默中悄然扩散。
但他还没有?意识到更多,只是酒劲上?头让他想吻她。
他刚要有?动作,就被姜云姝稍加用力地按住了肩头。
她的指尖再?次抚过那道伤疤的位置,嘴里低喃着:“还好那时在暗巷有?你救了我,当?时一定很疼吧。
”
这?一刻,姜云姝忍不住想,会不会其实并没有?认错。
这?道疤的确是沈度在西江所受,而他在凉州救下她时虽是受伤,但因伤口不深并未留下新的疤痕。
只要他不将这?道疤认下。
只要他如实说来。
姜云姝不知自己为何到了这?一刻还在为沈度找借口。
或许她真的很希望他就是那个人,亦或是说,她不希望这?一切都是沈度在欺骗她。
但沈度闻言却是背脊一僵,顿时瞳孔震颤。
某些一直没能查明的线索,在她的只言片语间?揭开了蒙在真相上?的迷雾。
他很清楚,自己从未在什?么暗巷中救过人。
那道伤,是他随军出征那年,在战场上?留下的。
所以,姜云姝与那个人的过往,是那人曾经?在暗巷中救了她。
原来是救命之恩,难怪叫她惦记如此之久,甚至想要以身相许。
嫉妒在此刻蔓上?心头,却又卑劣地庆幸着自己竟然会巧合地在同一个地方留下疤痕。
迷蒙的思绪逐渐清醒过来,上?头的酒劲在此时也逐渐失去了作用。
那些零碎的线索在脑海中连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