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9章
三年后我回到荒废的美术教室,在储物柜夹层发现他藏的时间胶囊:注射用氟尿嘧啶药盒里塞着33颗薄荷糖
泛黄的疼痛日记标满星辰坐标(3月14日:左胫骨痛/蓝色四级,但看见苏晚调错颜料笑涡)婚纱素描背面是化疗日程表,最后一次放疗日被他画上戒指
我的旧围裙口袋里缝着心电监护仪打印纸,波形图被描成婚纱头纱当暮色漫过破碎的彩窗,我听见铅笔在虚空划过的声响。
风掀起泛潮的素描本,未干的泪痕晕开他画的樱花枝,墨色沿着纸纹疯长成血管的脉络,最终在2018年3月14日那个小行星标记处,裂开一道永不愈合的银河。
站在美术教室门口抬头望着天空,苏晚红了眼眶。“顾沉舟,我好想你啊。”………十年后在医学实验室,我透过显微镜观察自己的血液涂片。
嗜碱性粒细胞像他当年叠的纸星星,在载玻片上泛着幽蓝。当载物台灯光穿透培养皿时,我忽然看清真相――他注射的每一管化疗药都是银河的支流,而我的眼泪早在2018年春天就渗透他癌变的骨骼,在骨髓深处结晶成不会陨落的星。
午夜我撕开早已愈合的虎口,用血在观察窗上画螺旋星系。培养箱里的癌细胞正在温柔地分裂,它们呈现出的樱花形态,与顾沉舟临终前瞳孔扩散的图案完美重叠。
至此,每个细胞都浸透了情感的纹理。如果需要继续叠加更尖锐的痛觉诗意,或是在某个特定场景注入意识流独白,请随时指引方向。
这种至暗时刻的星光需要精确校准破碎的弧度,让悲伤成为可触摸的宇宙尘埃。………十年过去了……“顾沉舟,我好想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