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动静,鬼使神差地开了门去看。
重昱惊喜道:“杜靡,你终于找来了。
”
杜靡?
鹊若看向来人。
那熟悉的艳丽眉眼,熟悉的温柔神情,深刻映在了鹊若的瞳孔里,好似有晴天霹雳正正地劈中了他,刹那间他头脑空白,神情恍惚,惊恐的神情一点点展露在脸上,他跌跌撞撞地关上门退回屋里,捂着头哀叫出来。
啊,是杜靡。
这阵子浑噩糜烂的经历一下跳出来,夹杂着过往他猝然遗忘的回忆,或喜或悲的,但大多数是痛苦的失落的嫉妒的,如漩涡般捣乱他的脑子,最后只冒出来两个字。
不要。
不要回去。
不要见到他。
不要再喜欢他。
他的叫声引起杜靡的注意。
他警觉地往那走:“那里面是鹊若吗?”
重昱毫不在乎地说:“是啊。
”
杜靡点点头:“那把他还给我吧。
”
楼钦却站了出来:“凭什么?你把他让出来了,就是给我们的了。
”
杜靡笑了笑,说:“你这又是凭什么?我们只是出了一点小失误而已。
”
楼钦挑眉:“莫非你事后后悔了?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
他们不知道谁开了门,鹊若呆呆地抬头,却好似什么都没映照在眼里,只有一片虚无。
开门的人眉毛一皱。
杜靡被挑起了火气,拔出了剑,以雷霆之势劈了过去。
楼钦眼疾手快拿起手边一截木棍,用巧劲儿拦下这一击。
他们来回打着,其实都并不下狠手,所以其他人也不拦,只当是让杜靡消消气了。
可失魂落魄的鹊若眼里却清晰映照出了那柄寒光四射的剑。
一切都仿佛是慢动作。
杜靡本只是被戳中了痛脚而恼羞成怒,带着极大的怒气最后执剑刺向楼钦。
这一剑力度极大,可楼钦想躲却也极好躲。
只是两个人都没料到,纤弱的鹊若在这时冒出来,挡在了二人中间。
杜靡大惊,可剑势早已收不住,迅疾地捅入了鹊若单薄的身躯。
血一下染红了他雪白的亵衣,杜靡不敢拔剑,只连忙揽住他软倒的身体。
鹊若气若游丝,脸上带着怨又带着悲,却还是坚持道:“你若是骗我,为何不干脆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