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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的小厮还有几分面熟,看见他一惊,竟是直接调转回府,一路大喊:“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随即好些个人拥了过来。
秋月也在其中。
她竟然已经梳了妇人髻,在奔跑中有些散乱了。
她美目含泪,呜咽道:“少爷,您可算回来了,等的我好苦啊。
老爷夫人都不怎么走商了,日日盼着你回来。
”
鹊若表面镇定,实则手上紧紧攥着丹雀:“爹娘也在吗?”
秋月点点头,带着路,心疼道:“少爷在外面这么久,肯定过的不怎么好,虽瞧着长高了些,但瘦了好多。
”
鹊若很是惊讶。
在他记忆里,秋月的话好似没有这么多。
鹊家二老听见了他回来的讯息,连忙也出来。
三人隔着小桥看见了彼此,鹊若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一边哭一边跑。
鹊夫人一把抱住,也跟着哭。
鹊老爷还在一边教训着,没说几句就没声了,以袖掩面不肯露脸。
鹊若呜呜的哭着,像是终于找到巢穴的幼鸟,上气不接下气道:“爹,娘,我再也不出门了,我以后都好好听你们的话,再也不跟什么狗男人私奔了。
”
鹊夫人安抚地拍打着他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鹊老爷缓过来,道:“楼钦那小子之前说他会好好看着你,带你回来,现在看来他还是做到了。
”
鹊若拍了他爹一下,气道:“楼钦也不是什么好人,爹你赶紧跟他绝交。
”
鹊老爷还想反驳,被鹊夫人美目一瞪,连忙服软:“好好好,以后都不跟他说话了。
”
鹊若哽咽了一下,继续哭喊道:“我晚膳要吃桂花圆子,桂花芡实羹,清蒸鲈鱼,银鱼炒蛋,莲藕排骨汤……”
鹊夫人一一应了,鹊老爷嘟囔道:“还这么能报菜名,看来只是馋了,没啥大事啊。
”
鹊若一听,哭的更响亮了。
鹊夫人拧了丈夫的耳朵,气道:“好不容易鹊若要哭完了,又给你说哭了。
你就先应着不行吗?”
鹊若: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原来爹娘也不爱我,我明天就去寺庙。
鹊若好不容易哭了个过瘾,顶着一对肿眼泡,有气无力地拉过丹雀道:“爹,娘,这是我……”
鹊夫人大惊:“又是一个心上人?”
鹊若:“……不是,他是我新认的哥哥。
”
鹊老爷捋捋胡子:“这是什么年轻人的叫法?”
鹊若:“……不是,他一直照顾我。
”
鹊夫人&鹊老爷:“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鹊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