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若见了他,就想起两个人在楼里的还算温馨的日子,还想起前几天那个额头上轻飘飘的吻。
让鹊若莫名想起了他的兄姐。
他的兄姐比他大上许多,早早地跟随父母走南闯北,光耀门楣了。
他模糊的记忆里,和兄姐相关的,只有他小的时候跟他们玩耍。
还记得他走路跌跌撞撞绊倒的时候,哥哥会帮他拍灰揉膝盖,姐姐会摸着他的头吻着他的额头,而他,他只要负责哭的大声就好。
没一会儿,家里的下人们都会过来看一看摔疼的小少爷,安慰他。
父母那是还常在家,会闻讯而来,给他抹药,给他递甜滋滋的糕点。
鹊若微垂的羽睫颤了颤,随即又掀起,拿出易莳给他的解药,在丹雀鼻下晃了晃。
丹雀抖了一下,醒来了。
虽然眼神看着还不怎么清明,但看见鹊若的刹那却下意识笑了,笑的很温柔很自然:“弱水。
”
鹊若吸了吸鼻子,猛然抱住他,带着哭腔喃喃:“丹雀,你和我回家吧。
你带我回家吧。
”
丹雀脑子还有点晕晕的,被这一扑差点又厥过去,眼冒金星了还不忘抬手拍拍鹊若的背:“好好好,你说什么都好。
”
身后几人看着这煽情的场面,却个个臭着脸。
重昱甚至想冲过去扒开丹雀再扔远点,却被杜靡拦下了。
杜靡看着鹊若像曾经亲近自己一样亲近那个普普通通的人,心里难受的很,但他隐隐察觉鹊若可能只是想找个人做寄托,便不想打断他。
毕竟,现在这些人里,都或多或少伤害过鹊若。
自己骗过他。
焦鹄欺负过他。
杜扉更不必说,鹊若已经将他当透明人了。
易莳和他们一道,想必也被当成同流合污之人。
楼钦也算骗过他,重昱一看就是贪玩贪新鲜的,不像是会付出真心的人。
看来看去,真正让他有安全感的,可能就只有那个倒霉的丹雀了。
丹雀缓过劲儿来,搂着鹊若坐起身,看见对面乌泱泱一群人,有些吓到。
尤其是教主一副要杀人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不由得心虚道:“教主恕罪。
”
重昱还没说什么,鹊若就叫起来了:“恕什么罪!他们那样欺负你,你就该打回去!如今你也不是他的手下了,你是我的人了,根本不必怕他。
”说着,他还回头瞪了一眼重昱和楼钦。
鹊若一把拉起丹雀,气势汹汹往自己的小房间走,恨声道:“你们这群人,还想让我跟你们回去,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吧!”
丹雀低眸看了看拽着自己的那只细瘦的手,轻轻回握回去,抿唇微微笑了笑。
群
主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