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靡重欲不重情。
以身侍人不长久。
”
纷杂的记忆和繁杂的语句被解了封,一下子全涌了出来,胀的他脑壳生疼。
这觉睡得似乎很长很长,但也极不安稳。
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分地转动着,挣扎要醒,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梦乡的束缚。
倏地,鹊若睁开了眼。
他愣愣地躺了一会儿,半晌才坐起来。
脑子里还有点晕晕的,手腕也很疼。
迟缓地低下头,他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腕,然后看了看陌生的床,陌生的房间。
陌生的一切。
他不在家里。
不在那个偏僻的院子里。
不在那个醉红楼里。
在杜靡的师父的山上小屋里。
鹊若记起了一切。
记起了自己是如何跟着重昱趁乱离开,如何与楼钦会面,如何整夜整夜的失眠或是噩梦,如何接受了那个据说能让他忘记一切烦恼的秘药。
兜兜转转,最后他竟又被杜靡找到了。
可为什么要找他,找他又有什么用。
借这个由头分离不是正好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鹊若慢了半拍地循声望去,看见了一脸期待又紧张的杜靡。
杜靡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明白,他的鹊若回来了。
还未当他惊喜地冲过去,他就被鹊若沉静的眼神击到,仿佛被冷水浇头,定身在原地。
鹊若问他,带着纯然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找我?”
杜靡的手指微微一缩,脸上带着那惯有的微笑:“说什么气话呢?你被别人抓走了,我当然担心你,要来找你。
”
鹊若垂下眼,若有所思。
杜靡用眼神贪婪地描摹着鹊若的脸,不知所措道:“我……我找了你好久,碰了不少壁,转了不少地方,才找回你的。
他们……他们把你藏的极好……”他本对着那两人满腔怨怼,可想到鹊若与他们关系极好,便转了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