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两人在寻欢作乐,共享良宵,那边杜靡几人自从分别之后,还在找所谓的线索。
杜靡想的其实很简单,七夕佳节,佳偶眷侣都会出来迎风待月。
楼钦和鹊若虽然提不上什么佳偶眷侣,但楼钦那样喜欢鹊若,在乎鹊若,应当也会把他约出来才是。
只是一想到是楼钦把鹊若拐跑了,他们两个还会开开心心亲亲密密地过七夕,杜靡就觉得又气又嫉。
若不是楼钦,如今和鹊若一起的,该是他才对。
他会给鹊若做个七巧饼吃,会带鹊若去小河边走走,渡了桥后在柳岸边看满天星辰。
他会给鹊若指,哪个是牛郎,哪个是织女……
可这一切都被楼钦毁了。
这个该死的王母娘娘。
越想,杜靡的神情越阴沉,哪怕和自己的三个旧日情人一起走在闹市,都没感受到半点节日的欣悦。
四个人气氛低迷,与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
半晌,焦鹄才顶不住寂寞,吞吞吐吐地开口:“杜靡,你说,会不会,鹊若其实,根本不想见到我们……?”
这话一出,气氛更沉默低迷了。
这不仅仅是他积压已久的忧虑,也是其他人的。
他们都记得,离别之前,发生过多么荒唐的事情。
那场阴暗中进行的三人行。
那场鬼迷心窍的交媾。
哪怕卑鄙至极,却又充满粘腻欢愉,像是用粘稠污浊的沼泽硬是浇灌出了一朵情欲的花。
开放如他们,也从未尝试过三人一起,难以想象这对于鹊若的打击。
而他们还没来得及得到鹊若的原谅。
“不会的。
鹊若不会不想见我们的……”杜靡安慰着其他人,也安慰着自己,带着一丝脆弱的期盼,只是这话语怎么听怎么苍白无力,“假如他很生气很生气,我们就给他好好赔罪,送他所有他想要的东西。
他要是想,要打要骂,怎么出气都行……”说到后面,都变成了喃喃自语,不知在说给谁听。
罪魁祸首之一杜扉跟在后头,看着杜靡这几月愈发挺拔坚韧的颓靡背影,眼眸微沉,默默无言。
易莳兀自撸着怀里越发肥硕的兔子,走在侧旁。
大约因为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有那么多苦恼,所以他第一个注意到了那个颇为眼熟的人影。
易莳指了指对面:“啊,那个人长得有点像鹊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