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就要往屋里走。
杜靡看了眼那个还在哀叫的侍女,轻声问:“那是怎么了?”
鹊若拨弄着手上的风车,说:“啊,那个啊,春花她呀,手脚不太干净,所以惩罚她一下。
”
杜靡闻言,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侍女,蓬头垢面,涕泗横流,丝毫看不出原来清秀的模样。
群
主
小
颜
第6章六
13.
板子打了很久,那侍女竟然一直坚持下来了,没有晕过去,还强撑着在别人的搀扶下回了自己房间。
漂亮的衣裙破碎不堪,和血肉粘连着,上药估计会是个苦差事。
杜靡坐在亭子里,看着手里的书,心里想着。
鹊若在亭子外头放纸鸢。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而且现在一时半会儿没人敢反抗他。
纸鸢上的杏花瓣已经蔫掉了,不好看了,鹊若遗憾了好久,唉声叹气地给它们挨个涂上了鲜艳的粉红色,佯装花瓣还新鲜娇嫩的样子。
鹊若趁着东风把纸鸢放了起来,绕着亭子跑,把杜靡都转晕了。
杜靡也看不进书了,就放下书,走下亭子。
鹊若也跑的有些累了,微微喘着气,随手把线轴给了杜靡:“就让给你玩一会儿吧。
”
杜靡只好帮他接管,鹊若就进亭子里歇息,随手翻着杜靡的书:“咦?你在看医书?你怎么看得进去这种枯燥乏味的东西的。
”说完又把书合上,把跑热的脸贴在冰凉凉的石桌上降温。
杜靡说:“个人兴趣罢了。
”他问,“你不打算把那个侍女驱逐出府吗?”
鹊若微微抬头,疑惑地问:“为什么要驱逐她?把她留在府里不是更好惩罚她吗?”
杜靡不置可否,看着在天空中飞的轻盈的风筝,忽然冒出一句:“鹊若其实很温柔呢。
”
这话一下子惊到了鹊若。
他一下从石桌上直起身来,漂亮的杏眼瞪的圆圆的。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在说什么鬼话呢?”他抖着声音问,心跳却莫名加快,震的他心慌。
杜靡摇摇头,说:“没什么,只是忽然有感而发罢了。
”他话题一转,“春花看起来只伤到了皮肉,没伤到筋骨,三四天估计就能养好了吧。
”
见他没说下去,鹊若又趴回桌子上,懒洋洋的样子,快速笑了一声,声音闷闷的:“那也是打板子的人自作主张。
”
杜靡不知不觉坐到他身边,问:“那你自己是希望打到什么程度呢?”
鹊若皱眉看了他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半晌才说:“我的风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