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痒,别咬。
”谢欢推了推他的头,想起身,又被薛时堰摁了回去。
“你自己睡会儿,我等下要去看贺疏朗。
”谢欢无情道。
“陪我,”薛时堰拉着人不放,嗓音带着些示弱的意味:“贺疏朗皮糙肉厚,过不了几日便会好起来,用不着你操心。
”
不等谢欢拒绝,薛时堰又道:“待天光亮些,你再去。
箱子里有沈大夫给的金疮药,你等会儿一同带去。
”
谢欢无奈,只能半躺在床上,薛时堰将头搁在他的小腹处,没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听着薛时堰沉稳的呼吸声,谢欢昨夜本就没睡好,便也跟着打了会儿盹儿。
再次惊醒时,天已经完全亮了,营帐被照的亮堂。
薛时堰的脑袋不知何时从谢欢的肚子上移到了旁边的玉枕上。
谢欢轻手轻脚的下床,从薛时堰说的箱子里翻出写着金疮药的瓶子,又拿了外用治伤疤的药一同揣进了怀中。
贺疏朗的营帐离着有些距离,谢欢走过去花了时间。
好不容易快到了,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手里攥着一个小瓷瓶正在离贺疏朗营帐不远的地方踱步,看起来是想进去,但又苦于没有理由。
“清潇。
”谢欢快步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这了。
”
虞清潇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攥着瓶子的手又紧了紧,磕磕巴巴道:“欢哥哥,我听说贺小将军被杖罚了,便想着来看看他。
”
“你一个人不好意思进去?”谢欢没多想,贺疏朗跟他关系不错,之前清潇还找贺疏朗帮忙去刑部牢里探视过他。
虞清潇弱弱道:“嗯。
”
谢欢只以为虞清潇是心地善良,担心贺疏朗,便道:“你跟我一起进去。
”
说着他抬步往前走,虞清潇跟在他身后心神安定下来。
“昨日你跟爹还有母亲没事儿吧。
”谢欢问道:“我听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