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挣钱呐?”谢苏问。
谢欢唇角含笑,幽幽道:“不挣,省得被人说与民争利。
”
这是他这些日子想来最好的法子,也是他最想做的事。
他熟读《大珉律法》,本也是喜爱研读法文条例,还做过一阵子的员外郎判过许多案子,他也知晓许多底层的百姓根本请不起讼师,甚或有些讼师不过是挂羊头卖狗肉的草包,状纸写得一点不用心。
“苏儿。
”
沧桑清润的嗓音响起,谢欢和谢苏齐齐转头看去,只见楚太傅杵着拐杖在下人的搀扶下,慢悠悠走来。
“祖父,你怎地又出来了!”谢苏蹙眉,走过去扶着楚太傅,待他坐下才松了口气,口吻略带埋怨道:“大夫都说了你这病得静养,该少出来走动才是!”
楚太傅乐呵呵笑道:“总待屋里,闷得慌,老夫出来透口气。
”
不过短短半年,楚太傅容貌苍老许多,许是被病症拖累,整个人十分憔悴消瘦。
谢欢立在一旁,低声喊了句:“太傅。
”
楚太傅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谢欢来了,快坐。
”
谢欢依言坐下,又听楚太傅说:“这还是你第一次来府里吧,以后可以常来。
子逸常不在家中,府里只有我个老头子,苏儿也没什么人可以说话,你多来陪他聊聊天。
”
“祖父!”谢苏亲昵的冲着楚太傅撒娇道:“我正跟谢欢商量做生意的事儿呢!他想开间讼院,专为哥儿、女子还有穷苦的百姓辩讼,您觉得怎么样!”
谢欢瞧见楚太傅顿了顿,眼中染上笑意,对他道:“老夫记得你之前当官的时候是做的员外郎?”
谢欢点头道:“是。
”
“那很不错,”楚太傅赞同道:“你既知律法,胸中又怀万千道理,做的还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
谢欢抿了抿唇,问道:“可太傅不会觉得我这样的举动太过多余?”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