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竟然高中状元,真乃我士林之耻啊!”
赵佶见杨霖就是不辩驳,这些人又咄咄相逼,叹了口气对杨霖罚俸三个月,在家中反思半个月。
汴梁这座城市,消息向来是最灵通的。
上午廷议才毕。
下午就成了街头巷尾的谈资。
风头正劲的少宰杨霖,竟然在朝堂上胡言乱语,引得百官攻讦,灰溜溜在家反思的消息飞快的流传开来。
茶坊酒肆,太学书舍,官衙吏房,街头巷尾,居室小户。
全都在传言,在议论,在嘲讽。
这个离经叛道的状元郎,一向是大出风头,没想到这次失了心智,沦为笑谈。
蔡京府上,听到蓝从熙的描述,卧床的蔡京沉默不语。
蓝从熙轻笑一声,道:“文渊此番太过孟浪了,区区一个梦,就敢断言江南大乱,这不是胡闹么。
如今我们和韩忠彦、曾布势同水火,文渊他又和内侍省结怨,这一回恐怕有不少人等着看他笑话了。
”
蓝从熙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蔡京竟然陷入了沉思。
“恩相?”
蔡京虚弱地抬起头来,马上有旁边伺候的妾侍坐在床头,让他的脑袋舒舒服服靠在胸口。
“文渊不是这么鲁莽之辈,他行事看似浮浪,却都是有的放矢。
而且这厮门宽路广,难道是真有什么消息?这些日子,朱?矣忻挥兴倒?江南有乱象之兆。
”
蓝从熙不以为然,笑道:“说的就是这件事,那朱?揖驮诮?南,岂能不如文渊知晓的确切。
朱?仪靶┤兆踊古扇私?汴梁,只说江南一切都好。
”
蔡京眉头一皱,脸上已经有些老态难以遮掩,叹道:“难道真是马有失蹄,杨文渊也得意忘形了一次?”
……
外面满城风雨,昭德坊内却很平静,杨霖在家反思难得地着家,修养几天。
延庆观派了三十六个小道士,来到杨府追随他们的师叔祖,杨霖让芸娘好生安顿,给他们腾出院子。
现在的杨霖,可以说是道教领袖都不夸张了,就凭他把皇帝拉入教,就是亘古未有的大功。
这让道教的地位骤然拔高到一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