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学过这些。
”周应川说。
“没学过?然后呢?”
谁是一生下来就会的?
“我会找人帮他做。
”
佟杭云无语。
“周应川,没你这样惯孩子的,难道许塘没你哄着,真的一口饭都不吃了?你这样会把小孩惯坏的,他知道只要自己一不舒服,就习惯向你索取,往后你会很累的…”
“不会。
”
不会?那刚从医院回来的是谁?
对他们来说,太过依赖自己的伴侣绝不是一个好选择,这就意味着必须要分出很大一部分精力去照顾,就像周应川。
更何况眼下迈克已经向他们抛出了极具诱惑力的橄榄枝成立一家操纵对冲基金的合伙公司,随心所欲的行使金融霸权,想想都觉得肾上腺素飙升。
“我亏欠他太多,有时我倒真希望他是个什么也不用考虑的小孩。
”
“什么?你亏欠他?”
佟杭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从副驾的袋子里翻出医生开的止痛药,抛给他:“我看你真的是该吃药了…”
周应川没在意他的调侃,他接住了药,握在手里。
“你只看到了我陪着他的时候,其实我没有陪伴他的时间更多。
”
周应川的眼神看向车窗外:“从小我的事情就很多,你可能无法理解,那些靠劳力赚钱的辛苦,每天要不停地做事,才能换来勉强果腹的生活。
我必须要保持清醒,这是走出那座大山的前提…他从不会吵我,只有等我忙完了,才会要我抱他。
”
佟杭云一愣,他从没听周应川说过这些,周应川伸手,在身前比了个高度,
“他失明时大概才这么高,很小,很瘦,我不在的时间,他只有自己,度过了那些漫长无比的黑暗。
”
许塘的个性太开朗了,第一次在警察局碰见他时,就大大方方地喊了佟杭云哥哥,以至于佟杭云有时候真的会忘记,他曾被夺去最珍贵的光明那么久。
“…你不能这样想,你也是为了你们的未来着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