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连着电话,等电话那头睡着了,没声音了,他才会挂断。
而挂断了许塘的电话之后,他就又会投入去笔记本电脑上密密麻麻的数据当中去了。
这样的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小时左右,这在周应川这个对时间规划到近乎严苛的人身上是很少见的,他同部门的同事佟杭云有一次半夜在涩谷吃坏了肚子,来敲门问他有没有肠胃药,门一开,他就看到周应川比了个嘘。
佟杭云还惊讶。
“Chow,人不可貌相啊…!我说怎么大家都去夜店你不去,你在房间里藏了什么艳福?”
等他看到没挂的座机电话,周应川拿起来,确定那边睡着了,才挂断了,在行李里给他拿药:“我跟你说过的,我有个弟弟,刚才在给他打电话。
”
佟杭云接过了药,他就知道周应川肯定有,果不其然,他看见周应川顺手拿过桌子上的止疼药就着水吞下了一颗。
“我听你在咳嗽,你又头痛了?”
“老毛病了。
”
周应川吃了药,将桌子上的笔记本转给他看:“按照他们的方案,他们投入2.7亿替佳得企业偿还银行贷款和利息,并获得56%的股权,可这样一来,迈克接手就会失去项目的控制权和绝大部分收益。
”
“我知道,可那边也很精明,如果我们愿意采纳他们的方案…他们愿意在董事会公告上新增条款…那你的想法是…?”
“那只是一张空头支票。
股加债是我们谈判的最低底线,我们的融资成本降低,控制好负债规模后,迈克也会得到更多的金融资源,撬动他想要的杠杆…”
佟杭云在认真看过周应川的方案后,忍不住挑起了眉。
“不如我们现在去找迈克?他肯定会把你当成上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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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塘白天在学校里,不觉得日子太难熬,他们之间的距离通过一根儿电话线和周应川急速压缩自己的休息时间里在无形地缩短,更何况,他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