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去设计铁路了,要是你去设计,那我再也不敢坐了,这不是阎王敲门吗,我都怕我坐了挤不上投胎去。
”
“你烦死了,你真够损的…!”
“哈哈,得得,你也不差,在周哥面前装的跟个小白兔似的,踢球输了,拿头撞的人家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事周哥现在知不知道啊?还不是我去拦的你,摔我一跟头…”
“哎呀,韩明!你怎么什么破事都提啊!”
许塘伸手去捂韩明的嘴,他捂不着,连着鼻孔也捂住了,韩明扒着桌子叫了半天,才给他掰开。
“许塘,你说你成天吃那么少,怎么劲还那么大呢!”
“我吃的都是有营养的呢!比你强,长嘴不长脑!”
一边端着茶水喝的孙鸣看着打闹的俩人,觉得自己刚才的担心多少有点多余。
“…我跟你说许塘,从前咱们在榆溪,那就是井底之蛙!我来了申州才知道,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大,人还能有这么精彩的活法!”
“什么活法?”
“哎,怎么跟你说,打个比方吧,从前我总觉得一百块钱就能压死人了,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我丢了学费,八十呢!吓得我三天没敢回家,还是你让我住你家去。
”
“…可来了申州,我才知道,一百块钱算个屁!一千块钱,不,你往澜江里丢一万块钱都听不出个声响来…钱不是吃两顿咸菜省出来的,是赚出来的!有能耐的人,在这儿就不用等论资排辈,敢拼,就能过上好日子…!”
韩明听起来浑身充满了干劲,和从前在课堂上不是插科打诨,就给老师找麻烦的样子变化了很多,许塘也想,或许每个人都在长大。
吃完饭,韩明结了账,下午他还得回家具城盯着工人打隔板,一低头,看到许塘露出的手腕上明晃晃戴着一块银色手表。
“许塘,你这个手表真好看,是啥牌的?”
“忘了,好像叫欧啥…是个外国牌子,周应川买的。
”
“这设计真洋气!过几天我妈喊我跟我二叔介绍的女孩相亲呢,你给我戴两天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