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利索脱去衣裤,伸展四肢活动着各个关节,在衣料里看起来偏瘦的躯体显现出布局完美匀称的结实肌肉。
时间在正午晒得人昏沉的阳光里流逝,高末仍好整以暇做着热身运动,海面上忽泛出小截鱼鳍,像贯穿人兰生ǜ柠檬胸膛自背后而出的刀尖,高末的身体颤动起来――因为兴奋。
“今年运气不赖!”他脸上带着欣喜,箭步向船舷跑去。
“别得意忘形。
”石烽将匕首抛过去,阴影在他脸上一晃,伴随着深邃的无奈和忧虑。
“谢了!”高末抬手接住匕首,纵身笔直扎入海中。
宁澈忍不住惊呼一声,奔到船头石烽身边,看着海中的高末和逼近的鲨鱼:“他在干什么?”
石烽定定看着湛蓝的海里,如水中芙蓉一般的高末,缓缓道:“高末,有个绰号,叫玩命专家。
”
海中掀涌起激烈的波澜碎浪,层层白沫翻滚不停。
画面快得视线无法捕捉,宁澈只隐约看到高末被咬住,虽然他敏捷的闪开――
宁澈不有别过脸,目光落在石烽握住船栏的手,越来越紧,手臂上青筋暴出,不知过了多久,才蓦然松开。
海面上翻起鲨鱼的尸身,高末兴奋冲他们挥手,臂上鲜血流淌不止。
“挂彩了?”石烽恢复他一贯散漫的笑容,抛绳索下去拉他上来。
“大意失荆洲啊。
”高末顽皮吐吐舌头。
石烽的目光落在高末深可见骨的伤口上,眸中一窒,淡淡别开脸,“澈,下面的贮藏室有急救箱,麻烦你了。
”
宁澈应了声,快步下到底层,拉开门不由愣住了,有伤者的急需护理本不该多耽误时间,可宁澈却管束不住自己。
底层赫然是一间画室,四周有完成的作品,画架上尚有一张未完成的油画,笔法洗练如刀剑削刻般干脆,又如自然界里的奇情异景浑然天成,润色之妙活生生就是从原物上采撷而来。
这是宁澈熟悉得绝不可能认错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