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们在找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宁清――邱澈记不得他何时赶超了宁清?但他蓦然想起,即使他再不要命的跑,又怎么跑得过那些比他高出十几公分的人?
哥哥――激他不顾一切的逃,留下自己单独面对暴力伤害,是他连累了哥哥。
。
那是邱澈第一次知道,心如刀绞的滋味。
但那跟他知道宁清被卖入帝空的事实相比,实在已不值一提。
母亲告诉他,哥去美国念书,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他强忍着泪水,对宁清说:“哥,你去吧。
”
他没敢抬头看宁清,甚至没去送行把自己关在屋里,只怕看上一眼就冲动着拉扯住宁清让他哪儿也别去。
结果他又错了,错得离谱!错得让他无法容忍自己安好的活在阳光下!
“我们是孪生子,出生是注定的血脉相连,什么‘生老病死两不相干’!”邱澈狠狠甩上门,转身直直望着宁清喊道,“你休想……你休想再把我的份一起担了!哥……我再不离开你,再不……”
宁清咬咬牙:“那就过来,我把你另一条胳膊也折断!”没有了玩世不恭的从容,话语显得底气不足。
邱澈毫无犹豫走上前伸直左臂,淡淡笑道:“最好把我腿也打断,反正我哪儿也不会去。
”
宁清气结的说不出一句话,抬手扇了他一耳光,第一次,重得留下轮廓分明的五个指印。
“你以为我是为你牺牲自己?”宁清冷笑的音线里仍带一丝颤抖,“我是讨厌你,从小就讨厌你这个麻烦,只要看不见你,什么地方对我来说都是天堂!”
邱澈怔怔望着宁清――那眼眸中深刻的憎恶和厌烦,极度的认真,没有丝毫伪装。
如一头冷水泼灭了邱澈的所有热豪血气,他又垂下头,等着,等着哥哥开口,对他命运的发落。
“你喜欢留,就留啊,自甘犯贱的人我也不是没见过。
”宁清恢复了他一贯冷漠的谈笑风声,“刚才我已经接了调教你的事,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邱澈没吭声,下颚被粗暴捏住迫使他对上宁清冷酷不带丝毫情感的眼眸:“必须服从我一切命令,随时随地,不管是什么。
”
“我知道了。
”邱澈淡淡笑道,本来就是,哥哥的话什么他都听的。
宁清冷冷审视片刻:“以后不准笑。
”
“恩?”邱澈微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