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口鲜血。
这一幕冲击着温知杳神经,上辈子,付文生为了江月,也这样折磨过她。
她觉得很荒唐。
甚至觉得付文生可能脑子有病,他到底是在爱谁,到底想要谁。
在她靠近时,付文生周身那股子凛冽的戾气瞬间消散许多,甚至是害怕温知杳会嫌弃自己,连忙将自己双手上的鲜血擦干净。
“知杳,你回来了。
”
“我们回家吧。
”
温知杳站着没动,付文生却又朝着她走了一步,一只手伸在她的跟前。
“我来接你了。
”
“我们回家好吗?”
哀求的语气,恳求的姿态,让她仿若又想到了上辈子,她无处可去的时候,为了给两个孩子挣一个温饱,也是这么求付文生的。
她跪在地上,抱着已经饿昏过去的两个孩子,求着说。
“大哥,求你带我回家,我会听话。
”
“求你了。
”
刺痛感一下遍布全身。
温知杳看向他的目光只剩下冰冷和决绝。
“我和你,哪来的家,大哥。
”
最后两个字被她咬得极为重。
也像是踩中了付文生的尾巴,疼得他一下情绪激动起来,上前一下抓住温知杳。
“我不是你大哥。
”
“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付文书,我是付文生,我是那个明媒正娶要将你娶回家的付文生,是罐头厂的厂长,是让你做厂长夫人的付文生。
”
19
温知杳轻嗤一下,笑出声。
上辈子,直到她死,付文生都不曾在她跟前表露自己真正的身份,这下怎么又肯说了。
温知杳推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从公社处得到的死亡证明。
“我的丈夫付文生,已经死了,遗体还等着我去认领呢。
”
“大哥。
”
‘大哥’两个字就好像是温知杳故意刺激付文生,付文生癫狂得从她手里将那张死亡证明抢去。